“遵旨。”御医匆匆忙忙写个药方让随从回去抓药,然后看着顾悯欲言又止地道,“少君可还记得方才下官帮你换药时所说话?您手臂上伤虽然只是皮肉伤,可也得静养,尽量不要做些激烈动作,防止手臂上伤口再裂开难以愈合,另外也要保持心情平和,修身养性为佳。”
激烈动作?修身养性?
御医只差直截当地说,让顾悯禁欲,不要乱来。
沈映忍着笑意,努力板起脸,严肃地教训起顾悯,“听到御医说没有?你这伤需要静养,不许再逞强,别让朕替你担心。”
御医退下去帮顾悯煎药,顾悯闭目坐着养神,虽然那碗鹿血酒里确加东西,但应该放不多,药性远不如迷情散来强烈,勉强倒也可以忍耐,还不至于丧失理智。
后和朔玉他们起进来,关心地问,“皇上,顾少君既然病,那要不要奴婢们先送他回去?”
沈映想想,他也想知道那冯太妃到底派冯芷云给他下什药,于是挥挥手,道:“先不急,等御医来再说。”
“皇上,臣没病,不用请御医。”顾悯站到沈映面前,挡住他视线,不赞同地道。
沈映脸关切地把他按回椅子上,掏出手帕帮他擦擦额头上汗,语重心长地道:“还说没病?你看你才这会儿就出这多汗,定是鹿血酒太补,鹿血酒虽补气血,但大补伤身,让御医过来看看,朕也好放心。”
顾悯:“……”
只是,如果就这简单地把事情翻篇,他还真是有点不甘心。
大约过半个时辰,小太监端着煎好药进来,顾悯喝药,沈映走过来装作关心地询问:“怎样?有没有好点?”
顾悯把药碗放下,喝口茶漱漱口,淡淡道:“臣才刚喝药,药效还没那快发挥。”
沈映摸摸鼻子,笑道:“既然已经喝药,想必应该不会
不会儿御医就来,给顾悯诊完脉,御医抚摸着山羊胡,狐疑地扫顾悯眼,问:“敢问少君,除鹿血酒,可还服用过别什药物?”
顾悯在椅子上坐得笔直,脸色十分难看,额头上不断有汗水冒出来,好像在极力忍耐什痛苦般,咬牙道:“没有。”
沈映咳下,问御医:“御医,顾少君这是怎?你看他出这多汗,到底有没有事,你且如实说来。”
御医小心翼翼地瞟皇帝眼,回想下他们这位皇上曾经胡作非为过“光荣事迹”,讪讪笑道:“无碍无碍,顾少君体内有股热气冲撞,想必是那鹿血酒药性过猛所致,待臣开几副清热降火药煎服下即可。”
沈映幸灾乐祸地看着顾悯头上滚滚而落汗珠,本正经地道:“那就快开药吧,没看见顾少君现在有多难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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