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悯看着皇帝急匆匆远去背影,忽然眉心敛,狐疑地重新打量起万忠全,又问遍:“万公公,那条帕子当真是你?”
万忠全神色自若,笑呵呵道:“那还有假?奴婢总不可能连自己帕子都不认得吧?”
沈映好不容易甩开顾悯,到清露台后,才松口气。
顾悯那家伙是属狗吧?鼻子这灵?光凭条手帕他都能猜出来他和凌青蘅见过面?
幸好他也早有防备。
下面闻闻,然笑道,“原来顾少君说是这个啊,这个味道确是奴婢身上没错,不信话,奴婢这里还有条新帕子,顾少君闻便知。”
万忠全从袖子里掏出条帕子给顾悯,顾悯将信将疑地接过放在鼻子前面闻下,眉头不由得皱起,竟然真和那条帕子上味道样!
万忠全解释道:“顾少君,这是艾蒿香,夏日山上蚊虫多,奴婢便烧艾蒿熏衣服,用来驱虫。”
“听见吧?”沈映似笑非笑地望着顾悯,嘲弄地道,“什凌青蘅?这条帕子明明是万忠全,你在吃个太监醋知不知道?朕看你是疑神疑鬼疑上瘾!简直不知所谓!”
说完便甩袖子,背着手气冲冲地走出去。
上次他出宫和凌青蘅见面被顾悯发现,就是因为被顾悯闻到他身上沾染凌青蘅那里味道,吃堑长智,他还能在同条阴沟里翻两次船?
都说只有千日做贼,没有千日防贼,他要倚仗凌青蘅势力帮他做事,平时总避免不要和凌青蘅见面,而顾悯时不时又搞突击检查,所以沈映便想到让身边伺候人和凌青蘅用同种香这个办法,这样就算以后被顾悯闻到什,他也查不出什所以然。
也亏得刚才万忠全机灵,看懂他眼色,将凌青蘅帕子认作是自己,这才成功打消顾悯疑心,想到乱臣贼子说不定现在正在因为错怪他而内疚不已,沈映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。
这招贼喊捉贼,打个顾悯措手不及,沈映洋
顾悯以为是自己犯错,连忙追上去给沈映赔罪,“皇上,这次是臣错,臣大错特错,不该不相信您,还请皇上恕罪。”
沈映头撇,赏顾悯记白眼,“边儿去,别来烦朕,朕现在看见你就来气!”
顾悯无奈,他哪里想得到这条帕子会是万忠全,结果搞这个大乌龙,误以为是皇帝在行宫里拈花惹草,这下好,他把皇帝给惹怒,时都不知道该怎把人哄好。
后面跟上来万忠全见状将顾悯拉住劝道:“顾少君,皇上正在气头上,您有什话,还是等过今晚再说吧。”
清露台晚宴马上就要开始,现下也只能像万忠全说那样,等到晚宴结束后他再想办法给皇上负荆请罪求原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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