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青蘅认出顾悯,当然也早就从别人那里打听过顾悯身份,知道顾悯是皇帝少君,同时备受皇帝和郭九尘宠信,不仅年纪轻轻就官居从三品锦衣卫指挥同知,还是皇帝亲封临阳侯,在京城里,可是风头无双新贵。
“很好,看来凌公子还记得。”顾悯微微勾唇,脸上却无笑意,“自从上次在安郡王府与凌公子匆匆见,便直想找个机会与凌公子结交,可凌公子神出鬼没,踪迹成谜,找你还真是费好大番功夫,后来才知,原来你早在灯火阑珊处。”
凌青蘅冷笑,“凌某不过身份低如草芥之人,哪里敢高攀在京城里大名鼎鼎临阳侯、顾少君。顾少君,明人不说暗话,你既人前来,想必也不是真奉郭九尘令来捉,否则
大人真会开玩笑,什太子?什逆党?恕在下个字都听不懂,这莫须有罪名,在下不能认。”
“不见棺材不掉泪。”锦衣卫举起手里绣春刀,对着空气比划两下,慢条斯理地道,“你不承认认识昭怀太子没关系,那前不久锦衣卫曾抓获过你们中个名叫韩遂同党,这人你总该认识吧?”
凌青蘅听锦衣卫提到“韩遂”名字,眼里有杀意闪而过,语气也不似刚才云淡风轻,变得紧绷起来,“不认识。”
“韩遂,昭怀太子府詹事韩崇之子,昭怀太子与徐皇后在宫中施厌胜之术被告发,韩崇为昭怀太子求情,触怒高宗,韩家被判满门抄斩,唯有当时在神机营中任参事长子韩遂人逃脱,随后下落不明,可有说错?”锦衣卫慢条斯理地说完,冷声质问,“你们这伙效忠于谋逆罪人沈昭怀逆党,先是劫走各州府进献给郭大伴寿礼,随后又处心积虑接近当今圣上,说,你们到底有何目?”
凌青蘅此时已经起杀心,正想出其不意出杀招解决眼前这个祸患,却听那锦衣卫淡定地嗤笑道:“本官奉劝凌公子最好不要轻举妄动,否则,本官可不敢保证,在你近本官身之前,还能不能有命站着。”
凌青蘅闻言紧锁起眉头,谨慎地往后退步,警惕地四下观察圈,想确定还有没有其他锦衣卫埋伏在周围。
“凌公子这就怕?”锦衣卫说完,突然将手里绣春刀插回刀鞘,冷不丁地转过身,面带讥讽地望着凌青蘅。
而凌青蘅也观察完四周情况,以他习武多年锻炼出来感应力,并未感觉出这附近还有其他人存在,便知道刚才这锦衣卫警告他话,不过是在诈他。
凌青蘅正暗恼自己受这锦衣卫戏弄,可等他看清楚锦衣卫脸后,不由得惊讶失声,“是你!”
不错,设伏将凌青蘅拦下锦衣卫,正是那日在安郡王私宅,和凌青蘅有过面之缘顾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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