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悯把筷子摆在碗上,淡淡道:“并不是心硬,而是这里还有许多身世远比芳蕊还悲惨人故事,听多自然也就麻木,有家子父母夫妻上吊z.sha,有先把儿女溺死再自投河,还有卖儿卖女换钱,皇上还想继续听说下去吗?”
光是个芳蕊,沈映就已经够揪心,再多来几个,那他心情还不得沉重好几天,于是拿起筷子道:“还是算。”往嘴里扒两口粥,想想还是替芳蕊感到不平,咽下嘴里粥,忿忿道,“这个信王实在可恶至极!竟敢无视朝廷法纪,私自侵占老百姓良田,等以后掌权,非得好好整治他不可。”
“信王三代就藩永平,在永平根基雄厚,在宗亲里也相当有话语权,皇上想动信王,并非件易事。”顾悯扯唇,轻叹声,“况且,像侵地这种事,也不仅仅只发生在永平府,各地藩属都是常有,皇上若动信王,其他藩王便会人人自危,届时他们为保住自己,难保不会起兵作乱,这样,便是动大应根基。”
沈映当然也知道侵占百姓田地绝不会只有信王这个权贵,这种事情在古代每朝都是屡禁不止,比如清朝圈地令,更是公然允许贵族圈地,直到引起老百姓大规模反抗,为稳
所有百姓都是他子民。
皇帝诚然拥有个国家至高无上权力,但皇帝肩膀上却也得肩负起个国家兴盛衰亡重担。
沈映并不是开始就出生在权力至上,冷漠无情帝王家,所以他并不是从高高在上统治者角度来怜悯芳蕊不幸遭遇,而是产生共鸣同情。
假使他现在只是个普通人,他也愿意帮助芳蕊,为她伸张正义,更何况,他现在是手里拥有权力皇帝。
沈映看着芳蕊,心头便慢慢累积起无限压力,那刻他明白,他是唯能够还芳蕊个公道人,他是唯个,能拯救像芳蕊这样被官府欺凌所有百姓出水火人。
从芳蕊房间离开,回到昨晚留宿房间,沈映沉默许久都没说话。
顾悯出去要热水和吃食,端着回房,先给沈映倒杯茶,放到沈映手边,“喝茶。”
沈映从沉思中回过神,扫眼神色如常顾悯,端起茶杯小抿口润润嗓子,随意地道:“怎也没见你听完芳蕊姑娘身世后有什感触。”
顾悯用银针给食物试过毒,给沈映盛碗粥,把筷子递给他,“世上可怜人又岂止她个,皇上久居深宫,不常听说这些,所以才会时深有感触。”
沈映没接筷子,冷着脸道:“焉知是不是你进官场后,也学会官官相护那套,早就和贪,,g污吏们同流合污,所以才会听到人家那悲惨身世还不为所动,心早就冷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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