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悯进去,便看到坐在罗汉床上沈映,懒洋洋地歪斜着身子靠在软枕上,随意地翻看着本书,已经入夏,暖阁里放不少冰,可沈映依旧怕热,道袍穿得松松垮垮不说,还贪图凉快,赤足踩在地砖上。
顾悯目光毫不避讳地打量着那抹惹人注意白腻,边行礼请安,请完安后,自发走到沈映面前蹲下,用双手捧起沈映左足,若无其事地道:“皇上既在病中,就应该注意保暖才是,怎可贪凉赤脚踩在地上,若寒气侵体怎办?”
沈映冷嗤声,放下手里书,故意抬起右脚踩在顾悯肩膀上,俯下身,凤眸微眯,眼尾上挑,似笑非笑地望着顾悯,轻声问:“摄政王是在关心朕龙体吗?那能否请摄政王看在朕龙体不适份上,高抬贵手,放过朕?”
顾悯双手合拢,将沈映左足如珍宝般紧紧握在手心里,用大拇指指腹在如那凝脂般肌肤上轻轻摩挲,抬眸含笑望着他道:“恐怕臣要令皇上失望,这辈子,臣都不打算放过皇上。”
臣傍身之物,事关性命岂能轻易交出?不过请皇上放心,臣对皇上、对朝廷忠心耿耿,绝无二心,绝对不会做对不起皇上事。”
此话出,百官们当即义愤填膺,开始七嘴八舌地指责顾悯言而无信,出尔反尔,顾悯却如置若罔闻,目不斜视,也不争辩,任由他们指指点点,忽然有人指着抬手声惊呼,“不好!皇上晕过去!”
原来身体孱弱皇帝不知道什时候,竟然被顾悯给气得晕过去,双眼紧闭倒在龙椅上不省人事。
皇帝晕倒,大殿里瞬间乱成团,朔玉连忙命小太监先把皇帝抬回永乐宫,再传御医救治,皇帝都走,这朝自然也上不,大臣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悯大摇大摆地离开金銮殿,却拿他无可奈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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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映自然是装晕,回到永乐宫,还没等御医过来,便已经自己醒,醒后便把所有伺候人都打发出去,把自己个人关在寝殿里,谁也不知道皇帝在里面做什。
到傍晚时分,顾悯以要和皇帝商讨国事为名重新进宫,太监们不敢得罪摄政王,派人在皇帝寝殿外面传话,过好会儿,寝殿里才有声音。
沈映穿着身宽大飘逸道袍开门走出来,负手往东暖阁走过去,头也没回地道:“宣他进来。”
语气不辨喜怒。
顾悯在太监引领下进东暖阁,他已经脱去繁琐礼服,换身轻便蟒袍,绛纱袍绣金蟒,庄重威严,给人种厚重威压感,而这种威圧感,毋庸置疑,来自于他手上权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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