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怀容觉得自己甚是冤枉,莫名其妙被拉过来受顿罚,他上哪儿讲理去?不过也只能先行告退。
等孩子走,沈映没好气地给顾悯个白眼,说:“你也出去,朕看到你们舅甥两个就心烦。”
顾悯过去揽住沈映腰,好声好气地哄道:“皇上息怒,太子选妃这是喜事,说起来,宫里也确好久没有过喜事,上次办喜事还是几年前昌平长公主出嫁时候,现在想来,就好像上辈子发生事样。”
沈映挣脱开他手,冷笑,“觉得宫里许久没喜事?行,那改天朕也办个喜事好。”
顾悯双眸危险地眯下,“皇上想办什喜事?”
抬起头道:“婚姻大事,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全凭父皇做主,儿臣没什想法。”
沈映口气堵在胸口,气得转头狠狠瞪顾悯眼,用眼神谴责道,都是你教出来好外甥,小小年纪,思想就已经这般迂腐不化!
顾悯偏过头,假装看不见。
“不过……”沈怀容忽然欲言又止,沈映以为沈怀容是反悔,忙鼓励地看着沈怀容道,“不过什?别怕,你尽管说就是!”
沈怀容神情有些腼腆羞涩,头低下来,小声道:“假如父皇定要问儿臣想法,那儿臣希望父皇能给儿臣选个知书达理,好看点儿太子妃,最好长得像昌平姑姑那样好看。”
沈映抬起下颌,故弄玄虚道:“不告诉你。”
顾悯本来以为沈映说只是气话,可没想到,过两天,皇家别苑里还真张灯结彩地布置起来,大红绸子挂到处都是,就好像真要给谁办喜事般。
顾悯瞧在眼里,面上虽然不说什,但迟迟不见沈映对自己有所表示,心里还是禁不住急,暗地里让沈怀容缠着沈映软磨硬泡地问这喜事是给谁办,可沈映仿佛猜到沈怀容是顾悯派过来间谍,就是不肯说明缘由。
约摸过四五日光景,天傍晚,顾悯正在衙门处理公务,忽然下属来报,说有支送亲队伍正在往皇家别苑方向过去,负责送亲人还是昌平长公主驸马,林彻将军!
顾悯听完,二话不说,官服都没脱就带上锦衣卫去拦花
沈映:“……”敢情这臭小子对选太子妃这事还很期待?
沈映顿时感觉自己是白操心场,原来这甥舅俩,早就背着他个鼻孔出气!
沈映冷着脸,沉声训斥沈怀容道:“你小小年纪,不把心思放在用功读书上,倒先思量起娶媳妇儿来,回去把《礼记》罚抄十遍,明日交给朕过目!”
沈怀容不知所措,嗫嚅道:“父皇,不是你让儿臣有什说什吗?儿臣听您话说,您怎还罚儿臣啊?”
顾悯忍着笑意,站出来打圆场,“太子,皇上今儿个心情不太好,你先回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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