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名字。”谢玟道,“林下风致,不过这是个女名。”
简风致憋会儿,道:“女名怎,女名就不能当采花贼?”
“可没这说。”谢玟看着他,“怕你不知道来龙去脉,说跟周勉联手骗你……你到底是怎被安排过来。”
“骗不骗也都这样。”简风致抬头,瞅瞅谢玟旁边空位——只不过这床榻太昂贵奢华,他有些不敢碰,“周大人确实交给个任务,他说要夺走……咳,夺走那位心爱之物,说得云里雾里,给张图,要照着这图走就是,还以为是要……”
他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:“还以为是让占便宜呢。”
铃铛碎响直叮铃地沉进他梦境里。
谢玟又重蹈覆辙般地回到这个地方,陌生三年宫殿,萦绕在鼻尖香气馥郁而冰冷,让人抵抗不住困意,也同样抗拒不很多往事回忆,只是,他们之间好梦不多,常如玉碎,旧事难圆。
他是被脑海里系统声音吵醒,谢玟坐起身,扶着额角听童童长篇大论,猜测方向越跑越远,最后得出个萧玄谦要折磨他结论来,谢玟在心里道:“这事儿还用着你研究这久?小兔崽子能揣什好心思。”
他名字,是皇权集中最后根钉,是长在皇帝肉里刺,他功劳和地位太过耀目,无论坐在这位置上人是谁,想要杀他都无可厚非。
如今,那个名震天下帝师已经亡故,他将自己留在宫里,既然不为斩草除根,那是为什呢?
谢玟看着他那颗毛绒绒脑袋,惯性地想去摸摸这傻孩子头发,就跟摸个小动物似,但他瞥眼不动声色太监侍女们,只好又摩挲下手指,收回这个兴趣。
“你年纪轻轻,当
谢玟边按着隐隐胀痛眉心,边跟系统无声地拌两句嘴,除提供原著剧情之外,这小家伙大多数时候只会在精神上支持自己,可原著剧情已经改变,纸片人不是纸片人,他们都活生生,对这些人爱憎喜怒,都应有尊重和敬畏。
头痛感慢慢消退,他抬眼,猛地见到那个小采花贼垮着个脸坐在地上,脸上那张谢玟亲手捏面具已经被去除——萧玄谦定尝试许多办法,他绝不可能让这个能够隐藏住自己老师东西重新回到谢玟手里。
小采花贼脸长得不错,但年纪看来不大。谢玟目光扫到他脚上,看到对脚链,是防止他逃跑。
侧等候侍奴似乎得吩咐,谨慎体贴地侍候帝师大人洗漱。谢玟重新擦擦手,看着眼前这个“同病相怜”人,忍不住叹口气,然后道:“看来不仅连累你家周大人,还连累你……你叫什名字?”
对方苦着脸道:“简风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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