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。”萧天柔感叹地笑,“可您要去寒冷之地里吃苦,谁能留得住呢?”
谢玟沉默半晌,道:“因为要走。”
长公主怔下。
“要走。”谢玟站起身,抬手向她告别,“公主保重。”
萧天柔注视着他脸庞:“先生……此去路途遥远,西北寒风摧折,行军多受苦,要不还是换个人吧?不是非要您不可。”
上汲取能量。再次通过短暂拥抱平复至最好状态,他低头捧住谢玟脸颊,虔诚如侍奉神灵般亲亲他,但很快,他虔诚化为股浓稠到化不开依赖渴望,冷峻眉目盛满眷恋,低低地道:“你要好好等,照顾好自己。”
谢玟话梗在喉间——如果他能说得出口话,他就不会寄托在纸上,将那些字迹作为分别音讯……但他知道还是面对面地告知最有诚意,所以几次三番都想开口。
可无法开口。他眼睛里都是萧玄谦依赖模样,对方越是能够忍耐、能够改变,他就越无法说得出来。谢玟沉默很久,都没能答应下来,而是任由对方试探摸索般地亲吻,回以更为主动反馈……直至他难以承受之时。
谢玟手心抵在甲胄上,冷却金属上覆盖他体温,过许久才分离、消耗着散尽。他将手送进对方掌心,轻声道:“去吧。”
伴随着这两个字,他手培养天子将亲自开疆拓土、将会让大启剑指向遥远彼方,让边境不再受到侵扰,解决外患,四海安宁。这将是他们最后身在同个世界段时间,如果切顺利话,这就是他们最后面。
谢玟却只是道:“到春日,再没有更好时节。”
他步出荣园时,萧天柔因为身子不适没能送到门口,在谢玟走到庭院里时,长公主只是靠着屏风,攥着徐徐曳地裙摆。她凝望着对方离开,随后转过头,目光穿过轩窗、落到盛大黄昏云层间。
她看见铺天盖地暮色席卷而来。
作者有话要说:是HE,不要怕。
安抚揉搓揉搓)
但世事常常不会带来那顺利消息。
皇帝带走大半武臣,帝都空寂而冰冷。个月后,荣园桂树抽枝发芽,绿意新而浓地冒出来,院子里罕见几棵早樱团团锦簇,花瓣飞扬地扑进窗前。
小轩窗。对弈棋局在军报中暂时中断。谢玟接过信封,在萧天柔注视之下除去封泥,当封泥边残余羽毛在烛火间化为灰烬时,长公主见到好友蹙紧眉峰。
仍是春日,她抱着手炉,膝盖上盖着厚厚绒毯,道:“昨夜春雨,把花都打湿。”
谢玟读完这封军报全部内容,道:“春雨?对,最近已经暖和起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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