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已将这些话记下,倒背如流,自然也就让纸条坠落在火盆里,然后将空锦囊放回怀中。
谢玟时语塞,道:“……你真是……”
萧玄谦注视着他,黑眸明亮得逼人。谢玟也就暂时按下话头,转而道:“不过有个新想法,说给你听。路过来,贺云虎将军也抓几个外族探子,参与审讯。其中有个探子吐露阿诺里班华身边有个中原军师,因为语言不通,仔细探查很久,才发觉那个中原军师原来是位熟人。”
萧玄谦:“熟人?”
“是三年前被贬黜千里,来塞外苦寒之地戍边石汝培。”谢玟抬眸看他眼,“你还记得吧?”
至夜。
战事之中,切从简。谢玟坐在帐中坐卧简易床榻上,身下铺好几层软绒毯子。他发簪、玉佩,身上配饰……尽皆卸下,只身着最柔软长袍,外披厚厚羽氅。他靴子整齐地摆在床脚,用钩子将火盆拉过面前,低着头道:“这个二太子阴狠毒辣,们不能被他拖延太久。今日走脱敌方骑兵,必会报予阿诺里班华。”
萧玄谦围着火盆另端,他只卸部分甲胄,鲜红战袍被火焰映出明亮色泽。他坐在谢玟面前,将安廊山战报递过去。
谢玟手在火光之下烤得红润,白皙肌肤碰起来热乎乎。他接过战报借着光芒看半晌,道:“如若不来,你原本想法是什?”
“夜袭。”萧玄谦道,“亲率近卫,大军绕行做接应。”
怎会不记得。石汝培跟秦振地位相差仿佛,放在以前都是萧玄谦厌恶入骨、恨之欲其死人物。他现如今态度大为转变,却也能立即想起那个精明强干背影。
“若是多年寒窗考取功名,却因为党政之争毁掉大好前途,来这苦寒之境,也会愤慨恼怒不已。”谢玟道,“他是在新晋秀士
“斩首计划。”谢玟看他眼,“你不在乎兵行险招,这计划要是让文官们听见,都能吓出个好歹来。手刃阿诺里班华、将军旗插到城楼上,确实能够举溃敌、大振士气,可要是稍微出点小问题、或内*、或叛乱、或情报有误……或是他请君入瓮,恐怕你无可脱身。”
萧玄谦定定地看着他:“不会出问题。”
“狂妄。”谢玟道,“谁给你胆子。”
萧玄谦将怀中锦囊拿出来,他路过安廊山时用个,将御营中军留在那里,正因如此,有御营中军阻隔,对方迂回汇合路线才死死截断,大部分小股军力被彻底吞吃。萧玄谦当着对方面,打开第二个。
上面是谢玟字迹,写得是入险境,切不可自乱阵脚,勿与外族骑兵对冲,做鱼鳞阵,放火逼退两翼,援军前压……萧玄谦道:“有老师在这边,什不敢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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