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他先开口:“以为你打算辈子不见。”
句话把林芳洲说得有些惭愧,她走过去坐在桌旁,满不在乎答道:“不至于,多大点事呀,你有都
又有人问那卖雕:“你这雕这好,为什还要卖呢?”
“急用钱。”
林芳洲摇头对韩牛牛说,“这人不会做买卖。他告诉别人自己急用钱,谁还愿意给他出高价?还不都等着趁火打劫?”
“公子说得对!”
林芳洲在潘楼南街玩到很晚才回去,回去路上买点月饼——今日是中秋节,若不是看到卖月饼,她几乎要忘记。
金雕旁边站着个男子,二十多岁年纪,身形高大,浓眉大眼,长得很精神。有人问那男子道:“你这雕,多少钱?”
“千两银子,少文也不卖。”
林芳洲倒吸口凉气。
有人不服,问道,“也见过别人卖金雕,最多也不过百十两。你雕凭什这贵?”
他反问道,“别人雕有这般大?”
潘楼街又分潘楼南街和潘楼北街,十七所说飞禽走兽条街,在潘楼南街。
那飞禽走兽果然无所不包,林芳洲竟然还看到卖孔雀。孔雀产自大理,这只孔雀据说是某个富贵人家养,现在家业败,只好把鸟兽卖掉。孔雀关在栅栏里,开着屏,围观者啧啧称奇。
林芳洲走过去时,那畜生转个身,把只光秃秃屁股对着她。
她问那卖孔雀小贩:“这鸟是不是你们这里最贵个?”
“以前是,现在不是。”小贩笑道,往街角指指。
到回家时,月亮已经升到树梢上。她望着天上那轮银盘,心里有些感慨,脚步转,朝着云微明住院子走去。
进院子,她就看到海棠树下坐着个人。身月白衣衫,没有戴冠,宽大衣摆垂铺在地上,被月光照,仿佛粼粼湖水。
海棠花开得正浓,往他衣上投下满身花影。夜风吹,花影乱摇。
他正在往杯中倒酒,听到脚步声,抬头看她眼。
林芳洲还是有些不自在,顿住脚步,遥望着他,不知该说点什。
那人哑口无言。
他又道,“别人雕,最多能抓羊,这雕,能杀狼,”顿顿,他环顾周,“也能杀人。”
林芳洲吞下口水。
十七说道:“公子若是喜欢,可将它买下来。”
“不不不,买回去九万该和它打架。它这样大,九万不够它盘菜。”
街角围着好多人。
林芳洲更好奇,走过去看,只见那路旁放着截枯树,枯树上立着只巨大金雕。
好大只雕!
立着时候比羊还要庞大,若是伸开翅膀,只怕能有丈长吧?
那金雕毛色光亮,双爪子粗壮有力,此刻正闭目养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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