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谁?”
“拔山将军。”
“满朝文武都认识,没听过这样名号。”
“哦,拔山将军是个蟋蟀。”
“……”他无奈地摇头,“你都结交群什人。”
在棚头里,林芳洲渐渐声名鹊起,许多纨绔听说,都想结交她,只因她竟然会医治蟋蟀。她为人低调,只说自己是来京城玩,从不提三皇子名号。京城里人口有百多万,每天都有许多外地人涌入京城,鱼龙混杂,见怪不怪,因此众人都以为她是个家道败落公子,也不作他想。
林芳洲第二次把受伤蟋蟀带回家时,又去找云微明。她看到荷风荷香围着她们三皇子殿下,把他伺候得像神仙般,周围服侍也都是丫鬟,没有个男子。林芳洲很担忧,偷偷对云微明说,“你要洁身自好,不要被她们勾去。不要和那些丫头鬼混。”
他心里甜,灌蜜般。他问道:“为什这样说?”
“你不知道你童子尿有多好用。”
“……”蜜里有毒,毒得他肝疼。
军,“就是为买它。”
林芳洲不是很能理解这年头纨绔子弟。
她在茶棚里与那沈二郎叙会儿,得知他家原来是贩马,他长到二十多岁,族中嫌他不成器,他赌气之下,带着银钱来京城历练。他心里没算计,才不消几个月,把钱都花完,于是变卖手里东西度日,把仆人也卖,最后才开始卖金雕。
林芳洲好奇道,“金雕最后卖多少钱?”
“千两。”
拔山将军葬礼很隆重,也几乎宣布今年斗蟋蟀活动落幕。大部分棚头都拆,剩下些破破烂烂懒得拆,也再没伙计看着
林芳洲:“你再借些。你知道吗,原来京中人都不会治蟋蟀。今日这个是别人拜托治,治好有十两银子诊金,比治人赚得还多呢。”
他怒极反笑,“你自己来取。”
林芳洲在脑子里想下她扶着小元宝小弟弟让他撒尿情形……她是没有这个勇气,于是讪讪地走。回去之后她想个好办法,以后再有人拜托她医治蟋蟀,就让他们自己带童子尿。
如此过些日子,她每天玩得几乎忘记归家。过九月十五,季节到,蟋蟀渐渐死死藏藏。这天,林芳洲穿身素净衣服,不及吃早饭便出门,云微明奇怪道:“你做什去,这样着急?”
“今天拔山将军下葬,早点去送个行。”
“还真有人买。”
“你不要看不起那金雕,在它身上花钱,也不止千两。”
“是,是……”
……
林芳洲天天去棚头里厮混,那沈二郎也经常来,两人渐渐成为朋友,沈二郎今年二十六,比林芳洲大,林芳洲便唤他“沈二哥”,他唤林芳洲“林弟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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