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芳洲气定神闲地看着场上拼杀,“笑是,虎啸社今日怎都成病猫,看呀,应该改名叫‘猫叫社’,哈哈,哈哈哈哈!”
蔡公子气得脸色发青。
虎啸社今日表现不好,雷霆社赢他们三个球。按照惯例,赢方请球头自不用提,那输方,球头是要被鞭打。
散场时,林芳洲行人出来,正好看到雷霆社社员呼啸着要去喝酒,几人上前想和他们搭话,那些社员见惯这样,有些不耐烦。
可是当雷霆社球头眼看到十七时,他竟然向十七招招手,“大白马,你怎在这里?”
林芳洲往常时候在家也玩气球,只是她体力和技巧都是下下等,别人嫌她,而永州城里蹴鞠儿好手又少,成不大规模比赛,因此她直兴趣缺缺。
到京城可就不样,这里卧虎藏龙,大蹴鞠比赛每月都有,小比赛也几乎天天有。那玩皮球高手,万人追逐,去酒楼吃饭都不消自己掏钱,到青楼里转圈,花魁娘子也上前来敬酒,比状元榜眼还要风光呢。蹴鞠比赛凭票入场,还可押注赌博。京城最大蹴鞠社有两个,个叫雷霆社,个叫虎啸社,两社各有班高手,经常争得不相上下,势同水火。
林芳洲喜欢雷霆社,沈二郎等干与她有交情纨绔,也都是雷霆社支持者。看比赛时,倘若有雷霆社,定只给雷霆社喝彩,押注也押雷霆社。
要说京城里纨绔子弟,那也是分帮派。比如,北方子弟说南方子弟刁滑,南方子弟说北方子弟愚笨,双方互相看不起;江西子弟与福建子弟互相讨厌,经常打架;官宦人家子弟,通常看不起商贾,而商贾子弟,又讨厌官宦人家清高……
林芳洲那伙,聚是群商人子弟,雷霆社里专管把皮球往风流眼里踢那个球头,也是商人出身。而虎啸社收许多徒弟都是大官后代,虎啸社支持者里也有许多官宦子弟。
林芳洲有些奇怪,“你怎叫他大白马?”
“因为他姓马,还喜欢穿白
两个球社争得难分高低,渐渐,各自支持者也有些水火难容。
那虎啸社支持者里,为首是蔡公子。在棚头里斗蟋蟀时,蔡公子对于鞠躬尽瘁黑熊力士那般无情,林芳洲当时就很看不上他。后来才听说,这蔡公子竟是齐王妃亲弟弟,人品不好,心狠手黑,还有特殊癖好,养许多娈童,林芳洲听说之后,更觉厌恶。
蔡公子长相倒不能说难看,只是双鼻孔朝上翻,看着很滑稽,林芳洲指着他鼻孔,对沈二郎说,“看,那猪鼻子长在人脸上。”
沈二郎等干纨绔哄然大笑。
蔡公子看到他们竟敢对着他大笑,料也不是什好事,怒道:“你们笑什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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