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都围在边上看,那情景,这人算命活动似乎很常见。家庭内活动家也有,就是看妈表演打毛线。不过陈叔家好像高大上不少,直接就来个封建迷信。
两个女孩子靠在最前,眼睛
堂哥?什时候有个堂哥?
盯着他,他也望着,笑嘻嘻,特别阳光健康那种感觉,让人看就舒服,就类似于爸说“男人就要有男人样”。在这个满街都雌雄莫辩年代,气质这样大气正派男孩子已经很少。
这小伙子出现,好像整个厅堂都蓬荜生辉。然后这位堂哥就冲走过来,点不见外,特别自来熟地揽住,“不记得啦——棠子啊,他们都叫棠哥儿。小时候你来北京,带你去街上玩,差点把你弄丢,还是哥把咱们找回来。”
怔——说实话,自己清楚他说是哪次,应该是七岁那年暑假随爸妈来北京玩,见好多人,小孩子自然跟小孩子玩,确实有个和自己差不多岁数小男孩,带着去大前门乱逛。可那也太年代久远,只能还隐约记得大概,至于那小孩叫什赵钱孙李则完全记不清。
棠哥儿来,整张桌气氛都不样。这人简直是那种典型超社交型人格,不管什年龄什交情,棠子都能立刻和他们打成片——其实挺羡慕这类型,自己就完全不行,只能很礼节性地交流。
这桌上每个人喜好吃什,谁和谁关系好能起开玩笑,谁和谁刚闹矛盾正不开心,他全都知道,明里暗里把个个结解开;就算是这个外人,平日里和这桌上任何个人都没关系,他也没冷落,不着痕迹地把编织进这张人际关系网,说得好像和他们比陈叔和他亲儿子还熟络样。
有点晕乎——身边有个这样人,真会让人晕乎,就如同个词叫做月晕效应。上个认识有月晕效应人是孟胖子,但是从外貌上来说,棠子简直碾压他那身肥肉。
酒过三巡,已经开始醉,其他人还谈笑风生。陈叔笑着,说毕竟是当医生人,酒量肯定不行,让人替弄点梅子姜汤。就看到旁边棠子冲嘿嘿乱笑,脸也开始醉红。不得不承认,这种人真心讨人喜欢,也醉,跟着起乱笑。
“趁着小丘醉,来来来,搞点余兴活动!”有人拉过手,让手掌向上平摊放好,再唤棠子过来看。“棠子算命很准,替小丘看看,什时候能结婚,给老丘生个孙子?”
躺沙发上嘿嘿傻笑,见棠子也晃悠过来,拉过手,用他指尖沿着掌纹缓缓划动。这动作超痒,五指开始忍不住乱动,但很快也就习惯。这人手掌超热,像是发烧样,但应该只是酒精作用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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