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诺因眨眨眼,慢慢道:“您是见过,最伟大、虔诚、有道德骑士……”
圣骑士又笑下,似乎觉得这件事很有意思。
阿诺因丝毫不明白对方笑点在哪里,只是默默地在心里嘀咕几句,觉得这位骑士也太好哄。但他才刚脱离另种困境,就猛地想起另外种。
他腿,在遇到过度温暖时,不受控制变成尾巴几率会大大升高。
阿诺因移动视线,看着对方放在热毛巾上手,已经被生活为难到有点抑制不住委屈地步,他委屈到心酸地稍稍挪下腿,旋即被下子攥住,男人
这句话可以理解为两个意思,可以理解为“对待神明要虔诚”、也可以理解为“侍奉神明要虔诚”。
阿诺因自然认为是后者,他艰难地点点头,又想到对方听不到,在他耳畔小声道:“知道。”
仗着他看不见这个视角,“圣骑士”脚下影子里,群好奇又活跃小触手争先恐后地冒出来,顶端长出只眼睛,片眼睛对着阿诺因眨眨,又悄悄地遁进影子里。
善良、伟大、有道德骑士大人,将这个小家伙带到座椅上,从陈旧木箱里翻出瓶盛满黄色液体小瓶子,将黄色液体倒进温热水中,然后用某种动物皮毛做成毛巾浸湿盆里水。
阿诺因总觉得自己坐在这看他忙不合适,而刚刚又把木屋弄得乱糟糟、还看属于对方战利品巫师笔记。他心虚又愧疚,垂头丧气地盯着地面。
暖,极为可靠,他轻轻地覆盖上伤处,尝试着揉动下,立即听到阿诺因细微压抑抽气声。
他沉默片刻,道:“严重吗?”
阿诺因咬下唇,轻轻地道:“没事,没有受伤。”
他以为自己掩藏得很好。
骑士先生言不发地站起来,然后伸手箍住他手臂,另手兜住腰身,轻微提,就把小怪物把薅起来,那只刚刚在按剑手,好巧不巧地压在他脊骨上。
直到对方手抬起他脚踝。
毛巾敷在伤口上,还有对方手心,也按在毛巾上方。
他没有这被对待过,总感觉哪里都不对劲,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密密麻麻地蚕食着他肌肤,让人坐立难安、无所适从。
好在凯奥斯终于开口。
“再说次刚刚那句话。”
就如同稚嫩鹿被摁住角、怕生猫被捏住后颈、傻乎乎兔子被拎起耳朵。本来就腿软阿诺因仿佛浑身力气都被压制住,他根本生不出丝挣扎念头,只觉得身后这只手,明明按得很轻、却又似另座压下来囚笼。
他贴在血色盔甲上,紧张地低声道:“骑士先生……”
“别说谎。”
他微微怔住。
“待神明要虔诚,不许说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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