凯奥斯手心覆盖住对方后颈,然后慢慢地埋入发丝之间。
“你没有找到其他路下来,楼梯看来是走不。”阿诺因闭着眼睛道,“你是把上面走廊地板砸碎吗……”
“嗯。”凯奥斯道,“来接你。”
阿诺因掀起眼皮,露出条缝含糊地看对方眼,嘀咕:“怎觉得你好像把分寸拿捏得很精准……”
凯奥斯安抚地揉揉他头发,略显迟钝地回复句:“不太精准。”
曾经守护着她方式来守护着自己。他没有眼睛、没有耳朵、没有心脏,但贴近康妮心口,仿佛仍能听到许多年前,美丽妻子为束玫瑰而欣喜心跳。
不是为束玫瑰,是为赠送玫瑰他。
爱与痴,与童话,是永不磨灭。
阿诺因朝着布满玫瑰花大床行个标准礼节。他静悄悄地退出去,靠在外面墙上仰头喘口气,听见伊问:“阿诺,你好点没有?”
阿诺因没有正面回答:“谁让你这叫,你知不知道你这叫——”
阿诺因严肃地看着他,由于失去眼睛这个心灵窗户,他再严肃也难从凯奥斯那张成不变脸上找出蛛丝马迹,小怪物不再费力,头埋进对方怀里,放弃地道:“算,从你反应速度来看,就知道不够精准。”
凯奥斯慢慢地抚摸着他脊背,将对方卡在内脏那口气顺下来,低声道:“你先睡吧,抱着你。”
“啊……可是……”
阿诺因又没能说得出来。
他体温上升过快,又因为受伤严重,刚才浮现出来银白细碎蛇鳞不仅没有消下去,连舌头都变成奇怪样子,很薄,顶
他话语未落,两人头顶上石板发出轰隆声,整块翻转石板都跟着裂出蛛网般纹路,然后粉碎着掉下来。灰尘顿时飞扬四起,阿诺因偏头被呛得咳嗽半天,眯着眼睛恢复视野,他已经没力气去追究自己身上鳞片浮现和异变特征。
灰尘落下。
凯奥斯直接跳下来。阿诺因勉强抬起眼,就对上熟悉金色碎发,他有点怀疑自己这是幻觉,又有些怀疑这是这座古巫师塔里别什设计、或者是什奇怪诅咒,但这些念头在他脑海里只存在半秒。
半秒之后,阿诺因突然涌起阵极其浓郁委屈,他都不知道怎回事,身体比脑子反应还要更快些,整个人最后提着口气都松下来,任由凯奥斯伸手抱住自己,连站稳力气都不太足够。
灰头土脸小黑猫憋着口气,闷闷不乐地往骑士先生怀里埋,他内伤严重,舌根和喉咙里都是没有干涸血腥味儿,连呼吸都难受疼痛。阿诺因伸手抱住对方,被赋予因凯奥斯在身边独特安全感,他闭下眼,声音沙哑低微地开口:“凯,好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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