凯奥斯按住手边也想被阿诺因抱抱条触手,面不改色地道:“你好像破坏个对贪婪教母很重要事情。”
“什事情?”
“降临媒介。”凯奥斯言简意赅,“你看他尾巴。”
尾巴?这孩子有尾巴?阿诺因思绪断,调整下怀中婴儿睡姿,果然在尾椎骨下方见到小截深紫色、属于恶魔尖尖尾巴。之前在牧场草地上光线不足,而且夹在腿间才没有发现。
阿诺因好半天才缓过神来,更加苦恼地单手捂下脸:“贪婪教母降临媒介……”
个精神濒临失常男人简直已经畏惧到极点,他不肯接受,他说这是“恐怖东西”,他已经不想生孩子,也不想再植入羊子宫,生出这种超出他认知怪物,他甚至对生育这件事都充满畏惧,眼前切都是扭曲。
阿诺因抱着羊角婴儿站起身,他安静地看着眼前男人,脚底反转换方程慢慢扩大,光芒还在影响着其他被变成羊、怀着孕男人们,与此同时,他语气平和地道:“你遗弃他吗?”
对方抱着头蜷缩起来,地上全都是滴答流淌血污和未干羊水,以及伴随着婴儿降临血块物质。
他没有说话,阿诺因态度温和地确认:“不要,对吗?”
男人愣好久,然后重重地点点头。
“不是它,它不需要。”凯奥斯道,“是它合作对象,只深渊恶魔。”
深渊恶魔位阶跟圣廷天使可以对标,都属于神话生物,而之前统领深渊恶魔那位魔王也是凯奥斯熟人……已经陨落。所以准确地说,深渊恶魔目前群龙无首。
“祂协助贪婪教母夺取神职,贪婪教母为祂准备降临媒介。”凯奥斯面无表情,“很合适交易。但可惜是,遇到你。”
阿诺因:“……不要把形容这厉害,其实打算等开学时候把他送到巫城福利院里……”
凯奥斯摸着下巴想想,发表意见:“难道你
反转换方程将所有羊群变回原样,事已至此,阿诺因陡然失去再料理后续兴趣,而且他也对后续影响无能为力——他是巫师,不是心理医生。
直到离开牧场、离开这处圈养着羊群地方,两人都没有进行什有意义交谈,两人登上等候马车之后,凯奥斯才突然握住他手。
阿诺因看过去。
“准备怎处理?”凯奥斯问,“他。”
顺着对方目光,阿诺因看眼怀里睡得正香婴儿,他琢磨会儿,又抬头看眼凯奥斯,道:“不会有人愿意养育这样孩子,他……父亲?呃,还是母亲?总之都没有错,无论是被蒙骗蛊惑、用羊身体生个怪异孩子,还是这个根本没有选择权利婴儿,都是受害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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