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怕,在你身边。
祂混乱、黑暗、不够稳定,但祂沉默地簇拥围绕着自己。
阿诺因慢慢地恢复平静,他与拉瑟福德对视,而这位位格很高、最近又受委屈正神似乎心情不佳,看看他,又扫眼他身后无尽黑暗,觉得无趣地移开视线。
光明神殿比想象得更为枯燥。阿诺因转移方位,望向与之对应另端“夜空”,穿越层层星星,他见到片漆黑水池。
“混沌之渊。”凯奥斯道。
因也就不由自主地跟他说些这种无用废话:“觉得有变好点。”
“好。”凯奥斯道,“你看天上。”
阿诺因正想起身,结果被他勾着腰换个方向,依旧坐在他怀里,这让年轻巫师有些挂不住颜面,但他也并未抗|议,而是将手放到对方环着自己手背上,汲取种令人安心温度。
熟悉夜空,没有什特别。除满天星星很漂亮以外,仿佛并不值得特别关注。
但“漂亮”本身,就是个值得关注、值得奉献浪漫事。
“……你家?”阿诺因心中动,突然道。
家?在人类理解里,应该是。凯奥斯迟钝下,然后道:“对。”
透过层层星辰,这个凯奥斯本体栖息地显得非常黯淡,
阿诺因观察会儿,正想说今天几个星星离标准星图差距有点大时候,对方手从腰间向上放放,按在他心口上。
那枚镶嵌在他身躯里神格隔着血肉、隔着衣料,缓慢而又强烈地被唤醒,股不可忽视复苏感卷席着他。随即,他视野猛然变化,更多脱离于人类东西被呈现在眼前,在神格影响之下,他存在于现世,又脱离于现世。
“那边是光明神殿。”凯奥斯声音在耳畔低低地响起。
在群星偏西侧,盘旋着无数发光微尘地方,个时而极度庞大、时而又极度微小宫殿露出外表,再凝视时,它不断放大、不断变得精致,阿诺因几乎能看到神殿两侧柱子上镌刻着神纹,白金色地板两侧跪伏着羽翼收拢天使,祂们如雕塑般凝固不动,在不受召唤时,跟缕光塑造雕像并无任何区别……目光再放远时,他看到神座之上支着额头、闭着双眼拉瑟福德,祂穿着金色曳地长袍,眼睫也是片耀目而光彩十足发光物,他拥有着信徒最相信、最坚持面容,承载无数人希望——当阿诺因注视他超过两秒时,拉瑟福德如有感觉般睁开眼。
像是太阳、光明、希望……等等些抽象概念猛地砸过来,让人头晕目眩、极度仓促地想要移开。而阿诺因受到这样注视时,肩膀却被凯奥斯轻轻地按住,对方声音低沉而平静,几乎能与两人初见时那日重叠:“不要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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