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特里萨等人的注视之下,阿诺因没有说出另一段话——他面对凯奥斯时的状态不够理智,总是冒出一些恋人之间才会有的奇怪想法。
“这听起来有点像是哄睡
与“虚弱”这个词汇恰恰相反,此刻的阿诺因,因为以另一种方式见到了凯奥斯,他处于一种非常诡异的兴奋状态里,他保持冷静,极为缜密,可思维又出奇地活跃。
“说一说,”特里萨注视着他,“我正想找你。”
他认为阿诺因会有办法的,这是冥冥之中的预感。
“人类有史以来的记载都没有应对的方法。”蝴蝶女士道,“从没有这种位格的神祇……失控到这个地步。”
尽管对于巫师来说,神明?并不神秘,但这依旧给他?造成了很大的难题。
往阿林雅——巫城那个地方,他?不该常常涉足。
空间巫术光芒结束,阿诺因没想到诺顿的举动,也愣了一下:“跟我过来很危险。”
夜精灵:“我有种直觉,你身边才是最安全的。”
阿诺因不置可否,他直接传送回了阿林雅的议教团办公室建筑顶端,整个天空都爬满漆黑的蠕动液体,阿林雅的钟楼上响起恢弘的钟鸣,进入紧急状态。
在钟声回荡当中,阿诺因从楼顶跳下来,敲了敲落地窗。
“这些触手无差别攻击任何生命,这个建筑有巫阵进行生命气息的屏蔽,其余的大部分师生都转移到地下建筑里了。”修缇阁下补充了一句,“但这是权宜之计。”
紧急避难只是权宜之计,因为祂吞噬天空时,就已经在改变这个世界的居住环境了。再拖延下去,灭亡得不仅是人类。
阿诺因找了一个空椅子坐下,他思考了一会儿,道:“祂刚刚没有伤害我。”
所有视线都集中了过来。
“我有在进行一些改变生命形态的试验,既然祂不会伤害我,那么我觉得我有机会改变……或者说,有机会让凯奥斯进入沉睡。”
窗帘拉开了一半,几个大巫师或坐或站,似乎在激烈地讨论着什么,当阿诺因敲窗时,几乎所有校长?都转头看了过来,他?注视着这位许久不见、但却令人极为难以忘怀的青年巫师。
落地窗啪嗒一声自己打开了,地上啄开信纸的雪鸮信使蹦跶了两下往一旁退去。阿诺因见到里面的全貌,礼貌地道:“诸位阁下……”
“说点该说的。”莎琳娜,bao躁地打断了他不重要的礼节周到,“你要是告诉我说你没有办法,只是来打招呼的,那你现在就去参与组织民众转移到地下的事。”
阿诺因道:“有点思路,但还没全然想通该怎么做。”
他被阿芙拉所击中的创伤还在隐隐作痛,这具身躯缓慢修复的同时,也承载着堪称四分五裂的痛苦。可他神态自若,几乎看不出身上有伤,也无法辨别出他此刻的状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