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伸手捏紧心脏处
衣料，只感觉胸口发闷得不像话，暗处像有
颗蓄力已久种子，即将不管不顾地冲出来。种子妄图解除直以来克制，却又碍于黑焰污染，迟迟不敢更进步。
由于龙焰折磨，他压低各类情感，但跟人类和妖怪恶意及仇恨不同，现在环绕他是股浓烈而高热情绪，仿佛再不喷薄而出，就要让他彻底爆炸。这股冲动在他五脏六腑沸腾，快要将他彻底烤干，比漆黑火焰都熬人。
好难受，比她两周不找他还难受。
但他
她心中疑惑终于被解答，但不知为何隐有失落感，应该庆幸他还没动心开花，否则会带来连串麻烦，只是身体里像灌入发涩海水，如同夜里无人海边，独自沿海步行落寞。
他确实没有说谎，说不能回应任何感情，全都是认真。
她可以理解他想法。
辛云茂倏地察觉她低落，他连忙转过头看她，询问道：“怎
？”
“没什。”楚稚水笑，她提起茶壶，“
去屋里再泡壶。”
凝眉，严谨地纠正。
“这有什区别吗？”
他眉头微蹙，似不好解释，喉结上下微动，终究还是开口：“以前不是说过，没法回应人类或妖怪感情，要是动心话，竹子就会开花。”
楚稚水思及竹子知识，愕然道：“所以你开花就会死？”
“不会死，只是力量大幅削弱，妖气都被用来开花，但竹子开花是无意义行为，明明可以用根茎长出新芽，却要用结籽方式来播种。”辛云茂解释，“而且开花不定会结籽，要是结籽力量削弱更快，可竹米长出新竹子不是，却会吸收妖气成为新神。”
他不明她心情不佳缘由，瞬间就忧心忡忡起来，下意识地嘴唇紧抿，闷声提议道：“……回来要编辫子？”
她好像对他头发兴趣很大。
她莞尔：“今天不早，下次再说吧。”
楚稚水背影消失在院里。
辛云茂从躺椅上起身，时间手足无措，就像当初名字被污染时样，感受到有什东西从指间遗失，却只能眼睁睁地放任其溜走，完全想不出任何办法。
“新神？”
“对，如果有新封神妖怪，前个就会有感觉，同时心里躁动不安，新神要诞生，旧神必衰落，这是诞生之初天地告知。”他淡淡道，“所以很清楚那条龙为什想吞掉，在诞生之前，他也心烦意乱。”
天地法则自有其道理，既然孕育出新神，必然是旧神有问题。
世间力量就是此消彼长，漆黑龙焰会带来龙神当年感受，他想到竹米或新神也会烦躁，像是刻进骨子里排斥感，当然就抗拒开花。只要不开花，就没有新神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楚稚水怔怔道，“……好神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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