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稚水时不时举起竹筒添酒,看上去确实在当椰子水喝。
辛云茂不禁好奇:“你酒量好吗?”
“还可以,说实话这个尝起来都不像酒。”楚稚水道,“比和王怡文喝鸡尾酒还淡点。”
毕竟竹子不包含酒精,都不知道如何来发酵,难道原材料是清水吗?
她思维开始延伸,下意识就要分析,赶忙遏制住诸多糟糕想法。
不对,还是好怪,不同物种间思维方式相差太大。
楚稚水凝视杯中醇厚清透酒液,时间心情微妙,竟不知如何是好。
辛云茂看她举杯僵住,他握着酒杯伸过去,在半空中跟她碰杯,发出清脆声响。
楚稚水麻木道:“这举着不是想跟你干杯。”
辛云茂微抿口,他继续伸手涮菜,提醒道:“这些可以吃。”
辛云茂见她大惊失色,他竟若无其事地歪头,好似不懂她反应。
楚稚水脑袋片空白,连带握杯子手发颤:“怎用自己酿?”
辛云茂指装酒竹筒,云淡风轻道:“就跟这差不多。”
她慌道:“你上回还说装酒竹筒不是你……”
“酿酒不用宽竹筒,这种适合当容器,只能拿来保存酒。”辛云茂扬眉,“为什这惊讶?”
午餐过半,火锅内依旧翻滚着食材,楚稚水还拿起手柄继续游戏,有搭没搭地再挑两口菜,看上去相当清醒,进入饭后消食阶段。
待到锅内彻底不冒泡,辛云茂询问她声,确认她已经
楚稚水见他心安理得地喝酒,连带被感染得放松下来,开始反思自己脑回路。或许是人类想法过于复杂,促使她产生许多奇怪联想,这才会感到难以下咽。
实际上,倘若不知道制作流程,竹酿酒味道毫无瑕疵,丝毫没有烈酒烧灼感,润泽可口清新滋味搭配热乎乎火锅,堪称解腻神器。如果提前冰镇下,保不准口感会更佳。
室外雨雾如帘,他们为通风推开丝窗缝,哪知潮湿风就偷溜进来,好在沸腾火锅驱散秋日凉意。雨天本该阴冷,但浓郁微烫新鲜食材下肚,连冷雨都在其衬托下显得惬意,缓解麻辣冲劲。
辛云茂偷瞄楚稚水眼,只见她双颊泛红、认真用餐,时不时会喝两口竹酿酒,再也不提方才话题,这才略微松懈下来。
他们用是锤纹玻璃酒杯,造型别致却容量有限,装酒后在灯下玲珑剔透。
“不、不是,你用自己酿酒,居然嫌惊讶?”
“但捏饭团不是样?”他诧异道,“你那天照样吃。”
“……”
楚稚水被他说得愣神,她不知是自己惊乍,还是他过于沉着冷静,原来在他眼里酿酒跟捏寿司是同等概念?
这样想,好似有点道理,手捏寿司是用他外部,竹筒酿酒是用他内部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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