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在下大雨,天光昏暗,床边悬着盏摇晃铜灯。夏侯澹背对着她坐在床头,正低头用勺子搅动碗清苦药汁。
这道背影从
庾晚音扭头看,黑压压群侍卫包围夏侯泊。
走在最前面是满面霜寒,bao君:“放开她。”
片死寂。
实在是这句台词太过土味,庾晚音混乱脑中,刹那间居然浮现出两个土味回答。个是“不想让她死,就给准备辆车,放上百万现金,谁也不许跟过来”,还有个是“呵,有本事就来抢,论美貌你是敌不过在下”。
夏侯泊没有走土味路线。
夏侯泊笑笑:“原以为娘娘入宫后变许多,没想到还是老样子。”
庾晚音嗔怪道:“殿下希望变?”
夏侯泊低头看她眼,悠然道:“希望娘娘仍如初见,对不生畏惧。”
庾晚音:“……”
刚才是谁要烧死来着?
去吧。”
庾晚音:谢谢谢谢谢谢,你可千万别走开。
夏侯泊温和道:“此处无需人手,劳烦谢嫔去寻太医吧。”
谢永儿受伤地看他眼,大约不想争风吃醋得太明显,妥协道:“好。”转身走开。
庾晚音心脏都停跳。
夏侯泊动作轻柔地放下庾晚音,躬身道:“臣见到娘娘受伤,情急之下失礼数,请陛下见谅……”
夏侯澹听也不听,大步上前脱下外袍,裹住浑身湿透庾晚音。
庾晚音介社畜何曾见过今日阵仗,强撑到现在,终于等来盟友,这口气松开,视野犹如“啪”地灭灯,霎时间被黑暗笼罩。
她最后记忆,是自己朝着夏侯澹直直倒下去。
庾晚音在低烧中昏昏沉沉地度过不知几日。再度清醒时,她躺在自己偏殿里,嗓子干涸得快要开裂。
“伴君如伴虎。”夏侯泊平静地说着可怕台词,“娘娘与其害怕,不如害怕陛下。物伤其类,人同此心,天下苦秦久矣。娘娘若能以真心待,必竭力相护。”
庾晚音歪头道:“殿下在说什,怎听不懂?”
听懂,听得明明白白。这孙子就差直说“劝你谨慎站边,顺者昌逆者亡”。
庾晚音径装着傻,夏侯泊笑:“娘娘确实冰雪聪明。对,上回求得娘娘墨宝,还忘送上回礼……”
语声被阵急促嘈杂脚步声打断。
夏侯泊走得不疾不徐:“娘娘似乎在颤抖。”
庾晚音用她仅存理智组织下语言:“……灼伤皮肤有些作痛。”
“娘娘受苦,是来迟。”
您为什就不能再来迟点?
庾晚音觉得自己快要精神分裂,边防着他随时掐死自己,边还要装出原主春心荡漾样子,柔柔地依偎向他:“你来,便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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