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白反而猛然加快语速:
她忍不住瞥向夏侯澹。夏侯澹也不知有没有留意到这里戏码,淡然道:“说正事。”
“哦对对,燕国。燕国就是个落后小国,穷,粮食布匹都少,所以总想抢们。”阿白嗤笑,“都是些未开化蛮人,但个个挺能打,跑得又快,每次攻进来烧杀掳掠,抢光又走。”
庾晚音:“那不就是强盗吗。”
“你说他们是强盗,他们还恨们呢,盼着夏人全死光,把地儿让给他们。”
夏侯澹:“燕国王室如何?”
庾晚音愣:“你知道燕国事?”
她脑中燕国就是团模糊马赛克,只是隐约记得有个内乱设定,细节全没认真看。如今想要引进燕黍、消弭战祸,便琢磨着先从他们内部分出派别,再借力打力。
“知道知道,知道好多东西呢,还杀过……”
夏侯澹重重拍阿白肩,打断他话头,气压很低地说:“坐下。”
夏侯澹挥退布菜宫人,只剩三人围坐于桌,阿白如愿以偿地坐到庾晚音旁边。
夏侯澹微笑道:“找你用晚膳啊。”
不远处,毫无预兆地沦为人形鼓风机阿白:“……”
夏侯澹拉着庾晚音回屋用膳,阿白则展现锲而不舍精神,死缠烂打地跟过去:“加副碗筷呗?”
庾晚音惊到。江湖人胆都这肥吗?
夏侯澹看他眼,面无表情道:“去把那地花瓣处理。”
“叔侄争权。现在燕王叫扎椤瓦罕,他侄子叫图尔,是燕国第高手。叔侄俩哪哪都不对付,只有点志同道合,就是都恨大夏。有个秘闻,说他们在争相往大夏送刺客,比谁杀掉王公贵族多——不为什计谋布局,只是为恨。”
庾晚音扶额道:“哪来这大仇啊?那这俩人中有谁可能被策反吗?”
阿白大摇其头:“都不太可能。燕王在阵前被夏人弄瞎只眼睛,图尔呢,跟咱们陛下有点恩怨。”
“恩怨?”
夏侯澹在桌下踹阿白脚。
他左右看看,抬手揭下蒙面巾,吃起来。
庾晚音好奇地看着他脸。是个相当清俊年轻人,气质上完全是夏侯澹反义词。肤色略深,似乎经常在外;口白牙,专拣肉吃,塞得腮帮子鼓鼓。
阿白灌口酒,突然扭头对着庾晚音闷笑,那眼神似乎在说:看呢?好看吗?
庾晚音:“……”
江湖人都这不怕死吗?
阿白回头看看:“有宫人在扫。”
“那去把花圃重新种。”
“别这小气,就让蹭顿呗……”
夏侯澹咳声,用眼神警告他:别蹬鼻子上脸,说好装作不熟呢。
阿白顿顿,收敛下语气:“不会白蹭饭。听说陛下对燕国消息有兴趣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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