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
……”太后脑中
片混沌，痛得涕泗横流，“林中不是
人！人在城里——！”
方才切发生得太快，夏侯澹来不及梳理思路。
这会儿听太后嚎，他倒是想明白
。
端王。
太后还在哭号：“真不是，你放走啊……”
殿门外，早有侍卫见势不妙，冲入雨帘中，打算跑下山去找禁军增援。
还没跑出多远，头顶忽有破空之声。他没来得及抬头，便被箭穿心。
林木中传出声惊呼，紧接着是重物坠地声。
如此反复几次，北舟注意到，边应付图尔，边提气从窗口喝道：“林中有埋伏，不让们下山！”
已经快要爬到门口太后个激灵，回头去看夏侯澹。跪在地上夏侯澹也正抬头望向她。
夏侯澹放枪杀四个燕人，剩下不好瞄准，反而失手打伤个暗卫。
不过有枪在手，倒让这群燕人也不敢轻易靠近。
还剩几发弹药？三发？四发？记不清。
他深吸口气，重新举起枪，忽听暗卫惊呼道：“陛下，身后！”
夏侯澹猛地回身，只来得及避过要害。
气周身，长发飞扬，剑光如虹。
图尔侧身避过，北舟这剑却势头不减，径直破开窗扇，整个人顺势冲出去。
图尔愣，紧跟着悟，却已经来不及。
身后又是声炸响，他肩上阵剧痛！
图尔大喝声，跟着北舟破窗而出，右肩血流如注，焦糊味儿混着血味，令人作呕。
夏侯澹笑：“母后，想不到你母子场，今日竟会起交代于此。但不幸中万幸是
视线撞上，他毫不犹豫地将黑洞洞枪口对准她。
太后眼前发黑，下意识地声惨叫。
夏侯澹却将枪口下移，“砰”地打中她腿。
太后又是声撕心裂肺惨叫：“夏侯澹，你这个死——”
夏侯澹：“母后这是打算与同归于尽？”
偷袭他哈齐纳剑刺入他右胸。
或许是因为对疼痛已经习以为常，夏侯澹先是感觉到阵刺骨凉意，接着才迟钝地觉出痛来。
他机械地抬手，扣动扳机。
哈齐纳倒下。
夏侯澹跪倒在地，拿不准要不要拔出胸口剑。伤口开始有些发麻，也许淬毒。想到此处，他还是咬牙拔剑，血液汩汩冒出来。
他就地滚远离窗口，在大雨中站起身来，试两次都无法再抬起右臂，恶狼般眼神射向北舟，恨不得生啖其肉。
北舟却“啧”声，遗憾道：“准头确实不行。”
图尔将刀换到左手：“再来！”
殿内，侍卫已经死得七零八落，余下四五人苦苦支撑。
太后瘫坐半天，发现来人似乎对自己性命并无兴趣，便缩着脑袋朝后门爬去，想要趁乱逃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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