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没有……”
“还害
你。”庾晚音悲从中来，“你刚才好像要撕碎什
人，又像是自己要被撕碎。那时候你到底到哪儿去？
是不是把你又往,bao君
方向推
步？”
夏侯澹：“……”
他三魂七魄都被这个问题摇撼得晃几晃。
是，看在她眼中，原来是这回事。
“……别哭。”
庾晚音泪水无声无息地涌出，狠狠从牙缝里挤出句：“也——不想——”
恍惚间她想起方才从梦中带出另份情绪，原来是愤怒。
明明下抗争到最后决心，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片天地扯开他胸膛，刨出他心肝。
恨他变得太快，也恨自己力不能及。
庾晚音连呼吸都屏住，完全预料不到对方会是什反应。
黑暗笼罩下来，遮蔽透过眼帘微光。夏侯澹捂住她眼睛。
他手是冷，嘴唇却还温热。
庾晚音在他掌心下睁开眼。
这回她不用刻意回避，也看不见他脸。但这吻中留恋之意几乎满溢出来，是故人气息。
投映出梦中鬼火。
时间分秒地过去，床边没有丝毫声响传来。
庾晚音僵持不下去。就在她妥协睁眼之前，腕上冷，激得她眼睫颤。
只泛凉手托起她手腕。灯影移近，夏侯澹似乎在查看她皮肤。
他指尖拂过她腕间某处。那地方已经钝痛很久，庾晚音反应过来，是端王钳制她时留下淤青。
还恨泪腺不听使唤。
她拼命想将软弱泪水憋回去，憋得脸都涨红。
夏侯澹抽不回手，声音带上丝无措：“别哭，是处理得不对。暗卫没事，谁都没事。不会关你，刚才气急说浑话，转身就后悔……晚音？”
庾晚音摇摇头：“不是，是不该出宫。”
她终于松开他手，坐起来面对着他：“错估形势，险些酿成大祸，还牵连别人。”
仿佛场幻戏落幕，白垩制成假面迸裂出蛛网纹，从他脸上片片地崩落，坠下，碎成齑粉，露出其下活人皮肉。
夏侯澹吻片刻，没得到回应，慢慢朝后退去。
庾晚音把扣住他手，用力按着它，压在自己眼前。
她指节发白，指甲都嵌进他手背。
夏侯澹垂眸望着她，想从露出来半张面庞判断她表情，手心却感到潮意。
夏侯澹可能错以为是自己伤到她。因为他指尖动作很轻，太轻，甚至带来些许刺痒。
接着那指尖离去，又落到她颈侧。
那是端王啄过地方。
庾晚音心中紧。那王八羔子居然刻意留下印记！
夏侯澹手指慢下来，仍是若即若离地与她相触，凉意洇入颈上肌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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