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探究目光近乎露骨,庾晚音本能地感到不适,举起袖子挡下。
于是更多目光直勾勾地射过来。
庾晚音:“?”
几个老太医从里屋迎出来,后面跟着作为学徒萧添采,照着流程往夏侯澹跟前跪,老泪纵横道:“老臣无能,老臣罪该万死啊……”
夏侯澹也严格遵照流程,脚踹开为首老太医,急火攻心地冲进去,人未到声先至:“母后!母后啊!”
夏侯澹也正望着她,轻声问:“准备好吗?”
庾晚音点点头:“走吧。”
为表达悲痛,安贤今日唱名声格外鬼哭狼嚎些:“皇上驾到——”
夏侯澹携着庾晚音手走下龙辇。三更半夜,冷风刺骨,冻得庾晚音个激灵。
有侍卫跟上来,在他们身后低声道:“尚未发现端王人。”
庾晚音:“那她还能苟几天?”
夏侯澹委婉道:“萧添采会停得比较艺术。”
庾晚音:“……”
她转头望眼。
夏侯澹握住她手:“在看什?”
没看懂那俩人是如何交流。
用神识吗?
龙辇上,庾晚音贴在夏侯澹耳边呼出口白雾:“怎?”
夏侯澹:“边军有人偷偷动。”
“哪边?”
里间空气浑浊
暗卫已经在太后寝宫周围蹲伏多时。只要太后断气,端王随时可能行动。所以从现在开始,他们就进入级戒备状态。
夏侯澹不着痕迹地微点头,走进大门。
正屋里已经跪地宫人,动作快嫔妃也火速赶来跪好,个个面色惨白,端出脸如丧考妣神态。但眼泪尚未酝酿出来,说明太后还剩口气。
庾晚音跟在夏侯澹身旁越过人群,走向里屋,不经意地瞥众人眼,微微愣——好些人都在偷看她。
更确切地说,是偷看她肚子。
“没什。”冬日阳光总是格外珍贵,庾晚音忍不住对着御花园花草多望会儿,隐隐预感到那“改日再约”下次乒乓球赛,怕是遥遥无期。
“浮生半日闲,果然是偷来。”
萧添采办事十分利索。
翌日深夜,庾晚音被阵急促敲门声惊醒。安贤在门外颤声道:“陛下,太后不好。”
这声通传如同发令枪响,庾晚音倏然清醒过来,转头看向身边人。
“三边都有,具体人数还未查明。看来夏侯泊等不住。”
庾晚音在他开口之前已经隐隐猜到。
此事他们早就商讨过,也想到旦夏侯澹稳固住中央势力,端王只能去借边军。如今三军皆被他买通,只是应最坏种设想。
所以她平淡地接句:“那们也抓紧吧,趁着他援军还没到。”
“嗯,跟萧添采说,太后吊命方子可以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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