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添采每天溜进来给他面诊回,望闻问切仔细体检,还要做沓厚厚笔记,试图推断出他体内那毒种成分。夏侯澹表情轻松,只说头疼没再加重。稀奇是他胸口那道伤口倒是恢复迅速,如今转身举臂都已无大碍。
庾晚音:“有个大胆想法。”
夏侯澹:“什?”
“你想啊,当时图尔明明声称这伤口无法愈合,但放在你身上,莫名其妙就愈合。”庾晚音沉声分析,“而且你这次头痛发作之后
按照胥尧所记,端王计划有两种。
是在夏侯澹守灵时派刺客暗杀他,不留伤口,伪造出个灵异现场。
二是在出殡时,按照大夏礼俗,进入陵寝前最后段路由皇帝扶柩。这段路正好经过邶山脚下峡谷,如果派人藏在山上推下巨石,伪装成山崩,则峡谷中人无路可逃。
两个计划有个共同点,就是都可以推锅给太后冤魂,正好呼应先前散播“,bao君无德遭天谴”舆论。
而夏侯澹计划,是事先在灵堂与邶山两处留下埋伏,如果能在对方动手前抓个现行,名正言顺地除去端王,那是上上策;万对方诡计多端逃过抓捕,又或是虽然抓来,却查不到端王头上,他们也依旧会除去端王。至于舆论与民心,留住命再慢慢修复。
夏侯澹敲着膝盖站起来:“有道理,他应该是发明局部制冷。”
“也有可能是太后怨气太深,你觉不觉得这里阴风阵阵……刚才突然反应过来,这家伙停灵最后夜还刚好是大年夜啊!她这死,非得拉着全国人民都没法过年,这得是多大怨气……”庾晚音念念叨叨。
夏侯澹:“过来,给你个东西。”
“什?”
夏侯澹从宽大孝衣下摸出物,塞进她手中:“抱着吧。”
所以这几天里,有任何风吹草动,暗卫都会第时间前来汇报。
然而,或许正是因为周围埋伏太严密,引起端王警觉,他们在灵堂里等足足两日,连个鬼影都没见到。
在包围圈外,倒是有几个太监宫女探头探脑过。如果这也是端王派来人,那就显得过于小儿科,比起“准备搞事”,倒更像是“装作准备搞事”。暗卫怕他们明修栈道暗度陈仓,边盯着灵堂,边反而加派更多人手去邶山附近查探。
这是庾晚音有生以来度过最压抑春节。丧期禁乐,宫中片死气沉沉,自上而下闭门不出。大祸将至气息如泰山压顶,连雪花都落得迟缓几分。
唯安慰是,夏侯澹情况似乎好转。
是个暖手炉。
庾晚音笑:“真有你,怪不得你跪得住。”
夏侯澹放低声音:“外面有动静吗?”
庾晚音摇摇头。
看似空荡荡灵堂周围,其实藏无数暗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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