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卫:“……”
他们只会搜到需要搜到东西。
那香囊工艺粗糙,红艳艳底色上,乌漆墨黑地绣男女,共骑着只展翅雕。
夏侯澹瞳孔微缩,下意识地看向身侧。他贴身侍卫中,站着道略显瘦小身影。
夏侯泊捕捉到他目光动,眼睛微微眯。
庾少卿方才眼看见那刺客脸,就如坠冰窟。
家丁确实是他家丁,但此人什时候成端王刺客,他竟全然不知。
然而,这话怎能说出来呢?说出来,又有谁会听那后半句?
说白,今日这场面里,最不重要东西就是真相。庾少卿在朝中本就根基极浅,混得左右不逢源,如今女儿飞上枝头变凤凰,眼红他倒还比巴结他更多。看眼前这势头,这群人是早商量好要将他推出来做替死鬼!
端王啊端王,到底从多久之前就开始算计他?
…”
“奇怪啊,”道清越声音加入进来,“庾少卿刚刚当上国丈,放着荣华富贵不享受,却转而去与端王合谋弑君,他疯?”
李云锡噎下。
帮腔是尔岚。她这阴阳怪气句可顶他十句,顺带还扣死端王罪名不放。
李云锡:“就、就是。”
家丁:“这香囊是谁绣,想必皇帝陛下定能看出来吧?”他得意洋洋地大笑起来,“老子今天横竖逃不过死,临死也要说个痛快,免得被你们当作宫闱秘史压下去!”
昨夜。
夏侯泊将只香囊和几张信笺递给他:“说,你记。”
帮腔端王党越来越多,庾少卿汗如雨下,怆然磕头道:“陛下,老臣冤啊!这人……这人是端王派来*细!”
“哈哈哈哈。”那嘴角带血刺客头目忽然笑,“就奇怪,你们为何都觉得是受人指使?庾大人,咱们两个究竟是谁指使谁,你能不能说明白?”
庾少卿险些厥过去:“你在说什鬼话,根本不曾——”
夏侯泊在心中冷笑声。被拱上戏台还想逃,也得问问老爷让不让。
那家丁桀桀怪笑,伸手从怀中掏出只染血香囊:“你们方才搜身,怎没搜出这个?”
端王党见状不干,又有人站出来:“陛下,老臣上次去庾兄府上祝寿时,确实见过这名家丁。庾兄,你家丁是怎弄到端王府令牌?这中间必有蹊跷。”
庾少卿已经被吓破胆,踉跄跪地:“这、这、这……”
在场拥皇党见他这做贼心虚表现,心下发寒。
那几个端王党未必真能记住区区个家丁长相,但他们敢在这关头开口说话,就说明他们早已知道,这刺客确实和庾府脱不开干系,只需彻查下去,这口锅就能扣到庾少卿头上。
难道这新任国丈真疯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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