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还寒血色眼眸无声地盯着他,低声道:“师尊,记挂着长夜师弟。”
这句话醋意浓得掩饰都掩饰不住,或者说根本就没法掩饰。他心动得要命,对方每次触碰,都仿佛碰到他最幽深、最隐蔽地方,让他情难自
“怎能因为就失去理智?强出头。”
江应鹤虽然还是责怪句,但神情已经缓和下来。他手畔边放着摊开观剑卷,里面剑器已经看过许多遍,但还是没有特别相中。
“你是真失手?”江应鹤问道,“还寒,不许欺瞒师尊。”
或许是“欺瞒”这两个字触痛李还寒神经,他皱皱眉,没有直接说,却抬手握住江应鹤手指。
上次相握,还是在前往合欢宗鹤灵车辇上,即便江应鹤体温发冷,放在掌中,他也觉得心跳随之炽烫。
清净崖。
浓夜蔓延,冷风呼啸。
灯台上燃几只烛,光芒低垂,映在江应鹤色泽寡淡衣袖间,在李还寒视线中轻轻地晃。
“怎回事?”江应鹤解束发银冠,乌黑发丝垂落下来,柔软地缱绻在肩头。他稍稍板着脸,继续问道,“毁人仙途,不留余地,会遭人记恨。”
李还寒立在他面前,身上是玄色长袍。他眼眸鲜红如血,极其地幽邃难测,只有在落到江应鹤身上时,才能显露出几分特别温柔。
江应鹤开始还不明所以,随后忽地感觉到他体内到处乱窜浊气——这是天魔之体副作用之,只是很多年都没有发作过。
“是因为这个?”江应鹤找到答案,哪还有惩罚弟子心思,匆忙地握紧他手,将股灵力导入进去。
他们三个体质个比个脆弱奇特,江应鹤从收
入门下时就很有心理准备。这股灵力进入李还寒元婴时,才发觉对方体内浊气已经累积到影响经脉程度。
他忍又忍,还是瞥李还寒眼,气得语调都急促几分:“你……你跟钧儿都是个性子,不,你比钧儿还能忍,有什是不能跟说?非要等到有日,你真走火入魔坠入魔道,才会告诉师尊吗?”
“师尊。”他声线低沉,“那人诽谤你,就……”
李还寒只说这两个字,就足够让江应鹤心软下来。
灯火幽然,映照在李还寒眼前。他看着师尊修长窄瘦指节微微屈起,脑海里忽然冒出个大逆不道想法。
——这双手适合拿剑,更适合被按在天魔教最柔软床榻上,徒劳地抓起被褥……适合被吻出片片泛红痕迹,适合被他手寸寸地覆盖、点点地叩紧……
他眸中血色沉郁刹,最后又飞快地褪去。李还寒抬起眼,看到江应鹤略显散乱衣着和发丝,那双清冷中却又柔和眼眸映出自己身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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