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出现时，江应鹤还意识不到，可长夜出现在眼前时，他便忽地想起——如果那个黑漆漆
状态栏真具有负面情绪之类代表作用话，他这个
向清纯天真、很容易被拐歪小徒弟是怎
回事？！
就算是三个弟子中状态最好那个，也是黑
半啊。
“
看李师兄样子，果然是非常符合魔修特征。”长夜哼声，道，“既然这危险，怎还要回到师尊身边？你就不怕自己走火入魔？做出让自己生后悔事情？”
他字句，全
看来系统状态栏没问题，他目前看起来，是真很危险。
“嗯。”
江应鹤叹口气，轻声道：“像这类辅助之物，兰若寺内数量较多，禅清住持本名法宝就是压制心魔之物，不如陪你前去暂借？”
李还寒静默片刻，随后应声：“嗯。”
这句话重点并不是“压制心魔法宝”，而是“有师尊陪伴。”，只要是这样，李还寒就愿意答应。
如凝涸鲜血，透着沉郁到极致暗红。
但却只有这刹，手上力道迅速地松开，如错觉般消弭于无形。江应鹤怔下，下意识道：“你刚刚……”
他话语未尽，便被大徒弟俯身拥抱住。桌案上纸张弄乱好几张，往地上飘飞半。而耳畔嗓音愈发地沉哑，与之相应，他情绪却克制而柔和，就像是条锋利足以割破人手指琵琶弦，此刻正浸透抚琴人指尖鲜血。
痛得断断续续，渐有殷红漫流。
“抱歉。”李还寒道，“弄疼你？”
江应鹤从未遇到过这难缠局面，看来在修真界养弟子，可比在地球上难得多，而且他也没想到，原来向不声不响、独立坚忍李还寒，也会有如此情绪不稳时候。
……不过罪魁祸首还是他喜欢那个人，他徒弟有哪里不好？难道有哪里配不上？
江应鹤实在是想不通，他等到大徒弟气息慢慢恢复正常，才从他怀中离开，他转过身，看到不知道什时候过来长夜坐在床榻边，低着头擦笛子。
长夜身红衣，衣袍色泽明艳，与他出众外貌相得益彰。
“李师兄这个状态……”小长夜放下手中碧绿长笛，支着下颔抬头笑下，“好像非常危险啊。”
与其说是江应鹤被他弄疼，不如说他自己状态非常可怕，仿佛只要轻轻碰，就能偏移轨道。这个拥抱并不是安慰江应鹤，而是用以抚慰他自己。
江应鹤身上幽香冷淡依旧，让他精神缓慢地镇定下来。
“这并没什，只是你……”
他察觉不对，并没有推开对方，而是抚过还寒
脊背拍拍，按照自己印象里顺毛方式哄几句：“你别着急，没事。你刚刚那个情况，是心魔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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