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应鹤挑眉看他，准备观赏这只小绿茶猫
表演。
小猫咪看他盯着自己，试探动作戛然而止，小小声地喵呜
几声，见江应鹤表情未变，表现得愈发可怜，甩着尾巴发出
声“嘤”。
江应鹤怔下，单手拍住猫头，语气冷淡地道：“下去，离
远点，明天就给你绝育。”
这小绿茶是怎
“嘤”出来，昨天不是他边撒娇边日吗？话还特别多，直不停地问“疼不疼？”“是不是太深？”“师尊有没有舒服？”……诸如此类，小嘴
“拿。”李还寒道，“斩运剑放在白鹤玉宇，拿是君子帖。”
君子帖，是江应鹤曾经送给秦钧佩剑，那时他还真以为他们之间是纯洁无比师生情谊，还为他们三人各自准备武器，谆谆教导之心可见斑。
结果教导是教导，就是教学内容不太对劲。
江应鹤先是松口气，随后又觉得无论秦钧用哪把剑，晚辈们估计都要挨揍，他
看看面前李还寒，忽然道：“不应该……钧儿虽然总是诓，但他算是你们之中最冷静个，怎会是他去……”
“不喜欢？”
江应鹤沉默瞬，思考着道：“也不是不喜欢……嗓子疼。”
他说到半，就感觉到自己嗓音有些沙哑。他只记得后半程长夜有多让人头疼，与之相比，连李还寒很凶这个事实都可以选择性地忽略下。
而且李还寒事后态度向非常好，他哪里生得起气。
这三个字才刚刚出口，杯温好茶水已经递到掌心里。江应鹤接过温茶，习惯性地喝半润润喉咙，随后又听到细细雨声。
“本来是要去。”李还寒平静地道，“但秦钧拦下，让陪着师尊。”
……这还差不多，你去岂不是更可怕？
江应鹤慢慢地喝茶，听着外面淅沥雨声，又渐渐有些困意之时，见到原本老老实实趴在灯台边小白猫跳下来，试探性地凑到自己身边。
江应鹤纹丝不动，看着这只小混蛋伸爪试探。
他小爪子软绒可爱，像是几掰小小山竹，爪钩藏在里面。这时候半是撒娇半是讨好地凑过来，搭在江应鹤手背上。
他转过头，望向斜风细雨窗外夜空，见到那只昨晚被他踢好几下小白猫趴在灯台旁边，乌黑眼眸微微发光。
“……钧儿呢？”
李还寒不动声色地短暂皱下眉，仿佛是对师尊随口提起秦钧有点小小酸味儿，但这情绪实在出现太短暂、更迭得太迅速，细微得连江应鹤都没有完整地感知到。
“他去指点后辈。”李还寒语气平淡，“培养……后起之秀。”
江应鹤稍稍怔，脑海中对这句话产生微妙怀疑，想片刻，道：“带着什去？拿剑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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