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没能再继续。
白鹤玉宇灯台灭,重新燃起昏暗幽然磷火。衣物窸窣地褪下去,那股淡而绵长冷香逐渐扩散。
长夜早就从猫变回人形,坐在李还寒身边支着下颔,边看边跟身边人传音:“……这是你俩商量好?套路这多?”
“没有商量。”
“……怎着,又是同属于个人默契?”
他手指握紧时,指骨微微绷紧,线条流畅漂亮,几乎像是雕琢而出工艺品。这时候让人亲吻得喘不过气,眼尾泛起层薄红,唇瓣也肿,落下点点齿痕。
雪水焐化,温柔地陷落进怀中。
秦钧抱紧对方,抵唇低问道:“师尊意思,难道是让他留下来吗?”
江应鹤自然知道秦钧吃醋,话语中都有点妒意,但他还是在颇为艰难思考过后,没有让还寒出去。
钧儿向来是最有分寸那个,即便是真吃醋,也不会做太过分。
眼,随即被秦钧手带过来,连看都不让他看。
“如果他不出去,难道还想参与吗?”
江应鹤时没有反应过来“参与”两个字意思,直到淡青外袍衣带被挑而开,被秦钧随手扯落。
他被对方揽着腰抱进怀里,坐在秦钧身上。
江应鹤尺度直都很低,是让这自己弟子给祸害几遍,才稍稍有些承受能力,但眼下情况还是太过刺激。
秦钧话语稍顿,在他耳畔低低地叹口气,随后道:“……他折腾你时,你还要往怀里钻。”
江应鹤听得耳朵都红,但秦钧气息挨着耳畔,阵阵地蔓延过来,几乎浸透肌肤。
“他把你弄哭,还要钧儿给你擦眼泪。”秦钧继续道,“若是可以,也想不必顾虑那多,只要拥有你即可。……师尊怎能因为对你好,就厚此薄彼、偏心于他呢?”
他说得太过情真意切,江应鹤完全忘上回那两次都是什套路,又是怎被吃得彻彻底底干干净净,他满心愧疚,主动地凑过去抵唇轻吻,道:“……不是偏心,是因为你最听话。”
他不坦白还好,这说出来,又感觉自己实在是太渣,越懂事孩子越要退让,这和他教育理念实在不太合,便又想想,安抚道:“对你最放心,你……”
他握住秦钧肩上衣料,语调有些着急:“……你别这闹,……”
他刚想说水镜上看不出来,他也不是非要知道,但又想起秦钧之前那几句,怕对方以为是自己不重视他,话语才倏然停。
只停这刹,他话语就又被吻回去,握着秦钧衣料手也猛地抓紧。
门外雨声愈发地微弱,月色入窗。
江应鹤墨发散落,柔软而缠绵地垂落下来,落在肩头,或自肩上滑下,随其动作微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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