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坐下来安静吃饭,要滚,敢砸这席面,当场打死你。”
裴富贵:“……”
不过这会儿他也饿极,家里东西当完,最近又无人接济,他早饿得头昏眼花,还是吃饱要紧。
正打算忍气坐下吃饭,便听裴凉笑道:“看爹面色委顿,嘴唇苍白,想是身体虚弱,肠胃空空。”
“这种是不能下子吃大肉,否则上吐下泻脱水伤身,还是先用几顿白粥咸菜,再循序渐进吧。”
跨出两步就被摁住,他大声挣扎:“怎?老子修理闺女,天经地义,你们凭什管?”
“裴富贵,这里没你说话份,咱们姓裴可不是那等刻薄女娃不讲道理人。”
“你要逞威风,先看看你自个儿做事,百年家业被你输出去,自己滩烂泥不求上进,累得个女娃子辛苦挣前程,单是这出,咱们几个就可以代你爹打死你,以后咱们下去跟你爹相见,你信不信他只有说咱打得好。”
“人凉丫头有本事,不出几年便撑起门庭,又孝顺有良心,回来就个人忙得脚不沾地。别以为你打什主意,无非是想在你闺女面前摆威风。”
“你也不看看你家那宅院被你两口子败成啥样,能当东西全当,村里拦着不让你进京,你就贱卖给邻村无赖,你爹当初怎就没把你摁死在尿痛里,便是把胎盘养大都比你强。”
说完就招招手:“把老爷扶下去用白粥。”
“你那院子比猪棚都寒碜,让凉丫头怎下脚?要换别人自己都臊死,你还有脸吆五喝六?”
“既然来就滚边坐着吃饭去,再闹饶不你。”
裴富贵口气憋几年,好不容易盼着裴凉回来要兴师问罪,端着姿态在家里等半天,结果人把好东西全运别人家去。
他岂能不怒火攻心?然而甭说当初决定让裴凉带着大部分银子离开族老,便是平日里磨牙花子对裴凉颇有些不认同人,这会儿都没个替他说话。
数百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,男女老幼个味儿,里面意思很明显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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