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之后,便脸忧色叹口气:“按理说,这些事个继室不便多问。”
“只是为人父母,谁不盼着自家孩子成家立业?飞羽这仕途倒是不用等妇道人家操心,可他那终身大事——”
说着又叹:“再说,他不成家,他弟弟也不好越过他去。”
师侯爷也不是不知道妻子心里小算盘,便笑道:“怎?你又想把你家哪个侄女说给他?”
“你忘前几年你执意要给他定下你胞妹家女儿,过几日她家儿子腿被打断事?”
但被削是他,便说明在皇帝心中长子价值更大,这让贯忽视长子师侯爷如何好受?
不过心里还是受用妻子追捧。
师夫人能嫁过来之后迅速笼络师侯爷,并让师飞羽有后娘就有后爹,多年来自是最会摸师侯爷脉门。
她小意伺候,顺着话题展开道:“老爷,再过几日就是飞羽生辰,问过那孩子,他意思是不办。”
“不过咱们家人,总得坐下来吃顿饭。”
师侯爷这几年不如以往简在帝心,皇帝本性是刻薄寡恩喜新厌旧之人,宠幸大臣每几年便会换拨。
虽然以师家底蕴,倒是不用与那些根基浅薄之辈争宠,但最近因长子师飞羽拒绝南下镇压叛军,又极力煽动北边威胁,与朝中多数大臣政见不合,连带他也遭到攻击。
今天上朝又受上午夹板气,回府时候师侯爷整个人都是晦气。
还好娇妻体贴贤惠,嘘寒问暖,让师侯爷心绪渐松。
师夫人便问道:“飞羽呢?他没和你起回来?”
师侯爷并不意外,长子对官场逢迎并不热衷,当然他手握重兵,与大臣交好会引陛下猜忌,避讳点也好。
因此点点头:“你看着整治桌吧,多做几道飞羽爱吃菜。”
师夫人对师侯爷‘关心’并不介意,动动嘴皮子事,但凡他从小到大对师飞羽真正尽心过,也不会是如今这般情形。
无非是师飞羽如今起来,子强父弱,师侯爷不得不正视这个历来被忽视长子。
师夫人连连点头,又当着师侯爷面细心交代下去,慈母姿态十足。
“别提那逆子,他老子顶在前面受气,他倒是稳得住,管是人家明刺暗讽,都装听不到,累给他挡机锋。”
师夫人笑道:“上阵父子兵,您爷儿俩都是手握大权重臣,不遭人妒是庸才,每日有来自各方攻讦也是自然。”
“只那等最末流小官儿,倒是无人搭理,只他们怕是做梦都想要老爷这份福气呢。”
师老爷心道要他真只是独揽大权遭到攻讦那倒还值,只是现在手中权柄被不断挤占,这两年甚至无法独自决断。
他又不蠢,自然知道是皇帝忌讳他们师家门父子都身居要职,所以选择削减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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