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就是有股直觉——
这小子不对劲!
虽然不知道这小孩儿为什会如此。
对方又有那样对爸妈,知道他至亲之人便是时刻存在危险,难免想到他时就会有丝担忧。
所以在听到高浚犹如被抛弃泣血幼兽样,裴凉到底心软。
拍拍他后背,安慰道:“没事,以后你就是弟弟。”
高浚抬头,脸上泪珠欲掉不掉,然后鼻头红红流着泪,咬着嘴唇,抓住浮木般点头——
高浚坐在警车旁边,有热心警察给他张毯子,裹着小脸苍白神色茫然他,显得可怜极。
裴凉走过去,轻声唤他下:“高浚?”
高浚小动物受惊样,猛地抬起头,眼睛里还带着无助雾气。
怔怔看裴凉好会儿,才反应过来样,把扑过来抱住她。
哽咽道:“凉姐姐,没有家。”
遇麻烦。
结果刚刚对方拨通她私人号码,说是他住公司集训这段时间,他母亲出轨,父亲连日赌博,数月时间甚至把家里房子都输出去。
二人今天为钱和出轨事大打出手,他父亲将他母亲杀。
现在他已经回到家,父亲已经被控制,里里外外都是警察。
要其他小事,裴凉直接让助手过去处理也就罢。
“嗯!”
说着又重新抱住裴凉,裴凉看不见地方,眼里迸发出股快意喜悦。
两辈子都是父母利用他牟利,这是他第次利用父母换取自己所需。
他很满意!
但站在裴凉身后谢忱眉头却皱皱,虽然在人家家破人亡时候这说不好。
裴凉要说也不是个同情心泛滥人,但高浚给他感觉,虽然成天阳光开朗,却总笼罩着股化不开悲伤。
甚至在他说笑打诨,看似无忧无虑,天晴气好时候,裴凉偶尔会觉得,对方或许根本就不在乎。
因为某种意义上来说裴凉也是这样,所以她能感觉到。
哪怕这个世界突然末日,高浚脸上笑容也不会因此惊慌失措,因为她让她感觉到,对方对生命无所谓。
这种相似心境便让裴凉对高浚比别人多几分耐心,关注,甚至理解。
但如今高浚家破人亡,唯想到求助人是她,裴凉再忙也得去趟。
听到这事谢忱不怎放心裴凉个人去那血腥现场,便坚持同前往。
高浚从小为家里赚钱,他家房子地段倒也不错。
但此时楼下停好几辆警车,裴凉到时候,尸体正好被搬运出来。
周围看热闹住户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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