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并没有
个人像你这样，把
捧在手心，偎在温暖
口袋里。
半夏认真看他，只能看见只黑色小小蜥蜴躲在她被窝里，圆圆眼睛，光洁鳞甲，细细小手指和条健康尾巴。
看不见他轻描淡写下说出那些惊惧痛苦。
“直很想问，你是为什
会变成这样？”
“有天早晨，”小莲说，“那天光线很明亮，在床上醒来，发现床铺好像变得特别大。顺着床单爬
下来，就发觉整个世界都已经变。”
“原来是为节约时间，才每天晚上变来变去。这样是不是太辛苦，不然以后你别做饭，买回来给你吃呀？”
“自己……喜欢。”小莲声音羞涩。
“你刚刚那样会不会很疼？”
刚才，半夏是亲眼看见那些黑色鳞片像潮水样覆盖上白色肌肤。长长尾巴蜿蜒着从他身体里钻出来。
想想都觉得或许很难受。
他在实在按捺不住时候，泄露出点点喉音。害得半夏当时心中忐忑不安，怀疑他是不是不愿意。
这会，他以这半人半蜥蜴之身开口，嗓音听起来，和守宫模样时候又有不同，似乎在异化低哑中混合点人类声线，变得更温和柔软。
决定暂时放过开不开灯问题，以免刺激这位过度害羞家伙。
在黑暗中两人不知道聊多久，床上人消失，小小守宫爬过来。
看见自己日常熟悉小蜥蜴模样，半夏顿时脸也不红，心也不慌。把小莲捧在手心里，自己出溜地爬上床。
“啊，你当时，是不是很害怕？”
“当时？”
黑暗中小莲有点茫然，他已经有点记得不是那清晰。
明明也
“最开始那段时间，感觉像被钉在砧板上凌迟。”小莲声音在黑暗中响起，“但是后来，每天，每个夜里都要这样来上几次，身体好像就慢慢变得适应。也渐渐学会控制身体变化，现在已经感觉不到多少疼痛。”
半夏，最开始时候，真很疼。小莲在心里说。
痛得快要失去知觉，冷得像被沉到冰湖底。
身体却点都不能动，只能躺在那里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全身骨头块块开裂，四肢被巨大力量来回拉扯，浑身血液都结成冰。
在痛苦时候想大声尖叫，却怎喊也喊不出声音，也没有人会听见叫声。
她躲进被子里，将棉被拱成个大窝和个小窝，让小莲窝在自己身边。
“只要情绪平稳，就可以这样顺畅自由地变换，不会卡在半人形样子是吗？”
“嗯。”是小蜥蜴平日里低沉独特嗓音。
“所以每天能够变成人类时间到底有多长？”
“不是特别久。”小莲声音变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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