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还在空中,手腕却被人捏住。
那年纪幼小,被撞都不吭声小包子,竟然伸手准确无误地掐住她手腕。白嫩小手指又圆又短,却十分有力,抓着她手腕丝不让,指间隐隐有灵力流动。
那张白生生小脸上,双墨黑眼眸定定地看着她。
林尹突然打个寒颤。
她家族中,有位受人尊敬金丹期老祖,刚刚这个孩子盯着自己时候,竟然让她莫名产生种被那位长辈盯着时错觉。双腿自然发软,几乎想要跪下地去。
童音稚嫩念诵之声此起彼伏,把个食堂搞得和书院般。
穆雪对这样考试比任何人都有经验。
在她真正年幼时期,经历过无数次严苛而高压考核。对她来说临考前夕最重要事不是继续复习,也不是整理资料,而是严防来至于同门黑手,保护好自己。
她运用自己刚刚凝练神识,警惕检查自己以及身边几人饭菜饮食。并且只肯吃母亲送来腌菜搭配馒头白粥。再不乱吃口别吃食。
小心翼翼紧绷两天神经,居然什也没有发生!
明日就是大考之日。
就连平日里吃饭食堂此时都充满紧张氛围。
往届老学员们,三五成群聚在起,低声交流经验,分析过往考题,揣摩这届先生们心意。
“这次,逍遥峰行庭先生居然亲自来。他题可不好估啊。”
“害,估中又能如何。那些垂髻小童有些连大字都不认,不是依旧轻松被接入内门吗?等费尽心机,耗到这般年纪,也未必能成。所以这事真看得是那点机缘。”
定是弄错,自己自幼开始修行。怎可能会害怕个入门才几天小娃娃。
果然,那双眼睛很快恢复往日懵懵懂懂模样,还在她手里塞个染着红糟咸蛋。
“师姐想吃,就拿去,别把罐子打翻。”穆雪好脾气地说。
“谁……谁要
直到晚餐时候,才终于发生件小事。
那时穆雪正打开瓦罐,给几位好友分享母亲腌制咸鸭蛋。
松花皮鸭蛋,腌制在整罐酒糟中,捞出来红艳艳,剥开每个都又油又香。
林尹从身边路过,正好临近考试心里压力大,看着这个好欺负小包子就来气。
“乡下带来什肮脏东西,也好意思拿到食堂来,臭死。”她口里刻薄着,伸手就去推那个摆在桌边罐子。
这边新弟子也不甘于浑浑噩噩,抓紧最后时间翻笔记背书籍,
“尽其心者,知其性也……修身以俟之,所以立命也。这话是哪位先贤所言?”
“孟子,孟子。儒家学说。苏先生讲过几次,你还没记住?”
“多言数穷,不如守中。”
“老君,老君,这是老君说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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