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离决定中国数百年命运甲申时刻,只有五年。
广撤退时,老营被满洲人突袭,力战而死刘宗敏;在围攻荆州时,被南明湖广督师何腾蛟出卖,遭清军偷袭阵亡刘芳亮……
还有自己义父李过,这个总是脸严肃,但又充满股从容气度便宜父亲。甲申年后,他也将在南明排挤之下,死在南宁。
甚至还有自己现在所拥有这个名字,李过义子李来亨,同样也是南明临国公李来亨。如果按照历史脉络继续发展下去,李来亨将在湖北兴山县境内茅麓山区,以大无畏气概抗击着三省清军和增援满洲八旗兵共达十万之强敌。
他将在满清日复日、年复年,绝对优势兵力围攻之下,奋力抵抗,使得满洲人心有余悸。
直到嘉庆年间,满清礼亲王昭梿还在书中写道:“康熙初,命图文襄公海为督师,同川督李公国英、护军统领穆公里玛率三省兵会剿。诸将皆于层岩陡壁间,草衣卉服,攀援荆葛而进,逾年始荡平其巢穴。故今京师中谚语有其事险难者,则曰:‘又上茅麓山耶!’则当日之形势可知矣。”
最后,李来亨将在抗击清军二十年,弹尽粮绝后,于片绝望之中,举家自焚,只留下天下皆降闯不降传说。
他必须改变这切。
李来亨知道,自己命运早已同闯营产生深切联系。他必须尽快在闯营中取得较高地位,才能设法影响李自成、改变闯营发展决策,最终扭转甲申年惨剧。
此时是崇祯十二年十月,距离甲申年,也就是崇祯十七年,还有五年。
李来亨望着远处奔流之中丹水长河,江山长河依旧在,但他坚信这次,人与物已然不同于历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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