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欲速则不达，你年纪还小，若练习太用功，影响体格生长就不好
。”刘芳亮将李来亨
虎头腰刀，轻轻
掷，便将其投入立在桌边刀鞘之中，堪称神乎其技。说话间，他又让李来亨伸出双臂，用种秦军中特有推拿手法，按摩李来亨肌肉。
“你把手法记住，之后有时间让阿辞给你按按就好。”
刘芳亮练武成医，手推拿手法确实让李来亨感觉放松不少。李来亨默默记下刘芳亮按压捶打位置，心里想却是幼辞那双小手，大约没有刘芳亮这等“威力”吧。
“先谢过师傅。”李来亨答谢句后，才问道，“咱们驻在夷陵山中已经数日，曹混六营还是没有消息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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崇祯十三年正月初刚过，按理来说已经南方已经渐渐入春。但今年天气奇怪，夷陵带还是连日天气阴冷，北风像刀子样。向阳山坡上积雪有半尚未融化，背阴坡片白色。
尽管天气冷得老鸹在树枝上抱紧翅膀，缩着脖子，但李来亨身上却淌着汗，不断喘着粗气。他容貌还是十分清秀，但脸上已有几分坚毅之色。今天只穿着件茶褐色厚布短裳，两边袖子都挽到肩处，显露出初有规模肌肉线条。
“哈、哈……长恭教头，
手好像已经握不住刀枪。”
李来亨知道武艺重要性，自从闯营为避秦督郑崇俭兵锋，离开商州，昼伏夜行，复入湖北后，他就每日找刘芳亮教练手上功夫。
刘芳亮武勇在闯营之中倒不定比得上刘宗敏，但他与刘宗敏全靠蛮勇不同，胜在功夫扎实、招数全面。加之刘芳亮生得张英俊非常脸蛋，话又不多，性子冷淡，李来亨便常常将他比作南北朝时兰陵王高长恭——时间久，刘芳亮便干脆取长恭二字做自己字号。
明代战阵武艺，大抵分为十七八家。到崇祯年间，在边军和南、北、京营各军中有影响力则大约有六七家。这些武艺传播多靠主仆、父子、师徒之间亲授，兵法文字中不载其精妙之处。
刘芳亮本来就懂得边军战阵功夫，在随李自成转战天下过程中，又特别留心学习，几乎接触到明军流行全部武艺。广集众长，自成派，随便教教李来亨，就能让他受益匪浅。
刘芳亮看李来亨两臂颤抖模样，知道他体力已到极限，便先帮李来亨将武器捡起。他性子虽然冷淡，但与天性肃穆李过十分相投，对李过义子李来亨自然也别有青睐。何况李来亨功夫虽差，但体格条件不错，身材较高，而且学习武艺异常用心勤奋，确实是可造之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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