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吸……刚刚有人送篓子芋头过来,郎君说
“……”罗用皱眉头,这大晚上公府官差来他这里做什?脑海里不禁就开始放电影,放全部都是某某员外某某*员蒙冤入狱情景。
若真有那种事,负隅顽抗也是无用,不如先看看情况再说,于是他示意二娘她们别动,自己出去开门。
“这晚,可是有事?”院门打开,罗用站在门口说话,并没有让人进去意思。
有几个定胡来汉子,这时候就想往里冲,被同前来几个差人硬拦住:“这些人都是从定胡县来,此人王当,便是那王绍之父。”
他们这边正在说着话,杂货铺里边,那群小孩也都竖着耳朵正听呢,王绍那小子听是他老子来,溜烟就从炕上下来,趿着鞋子冲到外面,哭得咩咩地:“阿耶!阿耶啊!”
爷,近日里县中商贾往来众多,地方财政也是节节攀升。那罗三郎家中并无大人,这群莽汉呼啦啦杀过去,到时候万再把人给伤着……于是只好安排几名差人与这几个定胡汉子同去。
王绍父亲大名王当,另有个诨号,叫王老大,自小便有侠义之风,身边也是聚集帮兄弟。
王家原本是大家族部曲,后为主家所放,自此便脱贱籍,定居于定胡县中,每日里四处找些零活来做,有时也到各村乡里去贩卖些杂货,日子过得虽不富裕,却也十分珍稀眼前生活,却不曾想,个错眼,他儿子竟又把自己给卖。
也怪他这做人阿耶没有用,挣不来钱粮,如若不然,她那孕中婆姨摔跤,怎就要闹到卖儿子地步。
结果等他回来,婆姨已然流产,脸色蜡黄躺在床上,下面几个小俱是脸惶然。
回想之前那番惊险遭遇,觉得自己真是受老鼻子委屈,这会子好容易见着亲爹,眼泪鼻涕登时就下来。
那王当被自家儿子这哭,心里那叫个难受啊,转眼再看到他从屋里头跑出来……
“你手上拿这个是甚?”王当问他儿子。
“芋、芋头。”王绍曰。
“这还吃上芋头?”王当苦笑。
风雪打在脸色,不会儿整张脸便被冻得发木,王当抬起粗糙大手在脸色胡乱抹把。
早前他听家里人说,长子将自身卖,得来三百钱,刚刚那陈七却说自己是以贯钱价格卖与罗三郎,还说他自己半分钱没赚,从别人手里头买来就是这个价,王当看他就是在说谎,但这罗三郎花贯钱买他儿子,总归是不会有错,贯钱啊……
行人顶风冒雪行到西坡村,天色早已黑透,罗家院中隐有灯光映出,差人上前拍门。
“谁啊?”罗用这时候还在杂货铺这边算账。
“乃是公府差人。”门外有人回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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