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闻圣人已经遣人去草原上传授此法,只是要等这制皂方子广为流传,怕也不是朝夕就能实现,于是像杜构这样闲散人,就只好千里迢迢从胶东半岛骑马来到黄土高原,找罗用学习来。
他倒也不是空手而来,他背上背着那个包袱里头,除钱币干粮,另外还有袋种子。
说到这个种子,那可真是大有来头,正是那大名鼎鼎占城稻是也。
占城稻乃是籼稻,相当耐旱,而且据说生长周期很短,他们这里若是要种,应也是可以种得出来,只需在夏季前后最暖时节播种即可。
若是果真被他们种成,那他们这里以后也就有米饭可吃,虽然那籼米口感还是要比粳米略差些。
名人,十里八乡哪里会有不认识他,想来这家伙定是跑着跑着突然想起来,自己刚才在路边看到那个少年,搞不好就是罗三郎,于是他就又跑回来。
“便是罗三郎。”罗用咧嘴笑道。
“久仰罗三郎大名!”那人亦是咧嘴笑,雪白牙齿在阳光下几乎都要闪出光来,只见他个翻身从马背上下来,姿势那是很帅气,只可惜落地不稳,个趔趄差点没摔着。
“在下杜构。”他对罗用拱手道。
杜构?
杜构从前在京多年,也颇结交些好友,此稻种便是从南方位友人那里得来,原是打算在莱州地区种种看,前些时日听闻罗三郎亦在收集各地种子,便拿些过来,想与他学那制皂法子。
因为和杜惜有过接触,罗用也留意过京兆杜氏这个家族,对于京兆杜氏,罗用印象最深也就两个人,个是三国晚期杜预,另个就是唐初杜如晦。
这杜构便是杜如晦长子,带过兵剿过匪,后来因为在打仗时候伤腿筋,辞官定居于莱州带,历史上还流传着他教莱州百姓钓针粱鱼故事,只可惜这个人最终还是被他弟弟杜荷谋反案牵连,流放岭南,死于边野。
“原是杜大郎!”罗用也从那块圆石上下来,站在路边,与这杜大郎拱手见礼。
得知对方是杜构以后,罗用才知道他刚刚那个趔趄,并不是因为装逼过头没有站稳,而是因为腿上有伤。
杜构此次前来,是为向罗用学习制皂方法,虽然这皂方如今已是半公开状态,但是身处权力中心之外人,却往往也没有渠道可以学得这制皂之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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