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三郎就总跟她说,莫恼莫恼,不过就是那点东西,他们家又不是赔不起,恼个甚,下回注意些便是。
这回损失那些羊绒,她也并非承担不起。
之前出门时候,罗用就让她带不少钱出来,除现钱,她身上还有银簪,还有胶底皮靴,甚至还带好几双鞋底出来,单是把那几双杜仲胶鞋底拿去卖卖,都能换来不少钱财,更别说她们近来还做几笔羊绒买卖,赚不少。
想通以后,二娘心中便也不再那般恼恨,不过还是担心那些妇人会来纠缠,就算她有心想要放过这些偷羊绒,不再追究这件事,对方却不定就肯放过自己这块肥肉。
只要是有便宜可占地方,自然就会有人沾上来,这些道理她原本也是懂,只是这两年家中日子越过越舒心,倒是琢磨得少。
张,能雇十多个人干活,二娘他们这摊子铺得也是比较大,十几天丢个二十斤羊绒,若是换个粗心大意,可能都还不怎看得出来。
偷羊绒总共七个人,平摊到每人身上还不到三斤,这也不够哪里,每天往怀里塞些,十多天下来便也不止三斤,不过二娘猜测,她们这些人里头应该还是有个大偷儿,其他人可能真没拿多少,毕竟也不是开始就人人都拿,有些人可能确实也是从这两日刚刚开始。
“真有二十斤那多?”这时候,先前还在那里和稀泥邻居也问。
“嗯。”二娘点头。
“哎呦……”那人叹口气,也不再多说什,二十斤羊绒,家底不够厚实,光是这笔损失,搞不好都要破产,下手这黑,这已经不是时糊涂不糊涂事。
三郎说凡事都应该多想想对策,她昨天晚上想大半夜,总算还是被她给寻着点眉目。
若是有便宜可占,这些人就会沾上来,那,若是有债要偿呢?这些人以后见着她约莫都要绕道走吧。
“你们这便回去吧,若是想通,就自己把羊绒还回来。”二娘最后说道。
那几个妇人出院子时候,心中也是五味杂陈,怎就有二十斤那多,究竟是谁拿那多?看那罗二娘模样,应也不是说假,就算没有二十斤,怎着都得有个十好几斤。
她们却没有意识到,原本说好是要去“求”那罗二娘教她们纺羊绒线,怎最后竟变成这般情形。
二娘站在院中屋檐下,看着那几人离去背影,眼中闪过抹淡淡笑意。
从前在家那会儿,她也曾把腐乳做坏,也曾在看店时候收错钱,每回出错她都要在心中暗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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