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氏兄弟二人依言各自找张沙发坐下,初时还有几分不适应,软绵绵总感觉没个着力点,再看那罗三郎整个人放松坐在上面似是十分松快样子,他们也慢慢调整自己身体放松下来,待到习惯以后,便也十分惬意起来。
时人坐塌,原本就是要脱鞋子坐上去,于是这时候他们甩鞋子窝在沙发上坐着,也并不算失礼。
“三郎着实是个会享福,平白坐个木榻,竟也能想出这般舒适坐法。”茶烟袅袅之间,马四郎如此夸赞道。
“四郎谬赞。”沙发这东西可不是罗用自己想出来,他也不敢居功。
“就是这颜色着实也太过素净些。”马飞阳说道。刚刚他进这屋子时候可是吓跳,这罗家不是已经出丧期,怎这屋子里还处处白绢。
被则为衾。
待那间屋子装修好以后,罗用就把这些羽绒制品全都抱进去,几条大被子大睡垫,铺铺盖盖,另外还有木榻上到处都放好些。
罗用这回定做木榻是带靠背,榻面上还铺层厚厚鹅绒垫子,四角都用绢布带子系在木榻上,固定得好好,轻易不会移位,靠背以及扶手处同样都固定上白胖胖鹅绒垫子,乍看就跟个雪白柔软沙发无异,人往上面坐,身边再垫上俩鹅绒靠垫,到处都软绵绵,就跟坐在云朵上面般。
像这样木榻,罗用做三个,环绕着个茶几摆放,那茶几上除茶具,还按时人煮茶习惯,备下些煮茶用食材。
待到所有这切都准备好,罗用便让人带话到县城那边,请马氏兄弟到家里来做客。
“庶人自然是服素色。”罗用笑着说道。
“啧。”马飞阳反驳:“绢布都用,你还差这点染色钱?”
“这绢布可不是自己买。”罗用说。
“……”马飞阳想也是,这罗三郎先前不是从皇帝那里得许多绢布嘛,这想,他就觉得身下这布料好像又
刚好马氏兄弟二人这几日在家里待得也有几分不耐烦,该交待事情也都交待得差不多,又好生在自家翁婆面前孝顺几日。
其他倒也还好,就他们那个大伯,似是生怕他们兄弟二人出息,老人把心都偏到他们身上,整日无事也要整出几分事端来,着实令人不耐。这时候听闻罗三郎邀他二人到西坡村去做客,想也没想,两个人赶着马车就去。
罗用先是请他二人在许家客舍吃顿,然后便邀他们到自己刚装修出来那间屋子里小坐。
这兄弟二人进那间屋子,便觉十分新奇,时人虽然也有追求素雅,但是素得这般彻底还真是罕见,竟然用素绢做衾。
“两位还请自便。”罗用径自在张沙发上坐下来,又招呼他二人也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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