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上边不是写吗?罗三郎欲将常乐县经营成西北那边个茶叶集散中心。”
看在这小子明日就要出远门份上,马父今晚也是显得格外有耐性,若是换平常,喝得这般醉醺醺回来,不挨骂那基本是不可能。
“那要怎发展?”马飞阳盘腿坐在炕头上,驼着背歪着头脸想不通。
喝茶那不是中原人讲究?番邦人哪里懂茶,也没听说过那些人有喝茶习惯,到时候怕是根本没人买,还集散中心呢,啧。
“他这下子要得这般多,到时候万卖不出去可怎是好?”马九郎
与此同时,长安城中。
这天晚上,马飞阳在外面与近日结交几位友人喝酒,直喝到快到半夜,这才在仆从陪同下,回到自家客舍。
“阿耶,你怎还没睡啊?”马九郎醉眼朦胧地进自家客舍,便见自家阿耶正在楼厅堂坐着。
“你与同去后屋,有话跟你说。”他父亲说道。
“……”马飞阳摸摸鼻子,心道莫不是又要挨训,到底还是乖乖跟着他老子去后边小厅。
“都早些回去睡吧,明日早先去豆腐作坊,待公府那边买来种子,们再去借。”
饶翁拦众人话头,这个话再说下去,就有些对不住谭县令,再怎说,也是在困难时候资助过他们人,虽然只是些许粮食肉干,但是在那些不好年景,那些东西也都是救命口粮。
众人散去,这片小小村落,很快又陷入寂静,但若是凑近听,几乎家家户户都能听到佃农们小声说话声音。
今天晚上这大事,大伙儿这时候精神正亢奋着,哪里这快就能睡得着。
饶家院子这边,饶大郎这时候也没有回自己屋子睡觉,而是留在他阿耶这边,父子二人坐在炕头上说话。
两人刚落座,马飞阳便听自家老子对他说道:“明日早,你便出门去四郎那里,应物什都与你准备好。”
“怎、怎?”马飞阳傻眼,莫不是因为他近日着实有些荒唐,他老子看不过去,这就要把他给发配边疆?
“吃完饭那时候,罗家那边来人,与送封信过来,你也看看吧。”马父说着,从袖子里取出张信纸。
马飞阳脑子里头这时候就跟浆糊般,视物也不甚清晰,对着炕桌上盏油灯,好半天才把这封信件通读下来,也是有看没懂。
“茶叶?他要恁多茶叶作甚?”
“阿耶,咱往后这日子,可是要好过起来?”
“应是。”
“只是这罗县令,又能在们这里待多久,他若走,不定又要换个什样过来,听闻在别地方,比先前县丞等人更恶官都有……”
“过好眼下这几年便是,你又想恁多作甚……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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