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那些胡商处传来消息,言是牧民常年食肉,腹中油腻胃口不开,以此茶叶泡水,或与牛羊乳汁烹煮,能刮油解腻,使人精神清爽,身体强健。
中原这边百姓大多以米面杂粮为主食,并不能十分直观地感受到茶叶对于人体作用,但若是果真
眼瞅着自家老爹又要开训,白以茅连忙溜,跑他二叔那里,找白二叔给他解惑。
白二叔倒不像他兄长那般讳莫如深,孩子也大,该知道早晚都要让他们知道。
白二叔对白以茅说道:“你说那身居高位之人,是更喜欢个德高望重人人景仰之辈,还是个会讲市井笑话能臣干吏?”
“!”白以茅被这个答案惊得睁大眼睛,他长到这大,从来都没生出过这类想法,那罗用年纪轻轻,竟然就懂得如此算计?
“罗助教虽无家学,却也懂得揣测人心,韬光养晦,然,此亦其次。”白二叔对自家侄儿说道:“此人知小道,却不入小道,胸有大智慧,年纪轻轻便能如此广结善缘,又有治世之才,容人之量,此世间难得也。”
人,能踹就踹能躲就躲便是,真要整日与那些人般计较,这日子还能不能过。
“听闻今日徐茂公站出来说话?”白以茅问道。
“徐茂公倒是其次。”白老爹挥挥蒲扇,言道:“还是三郎这招自秽之计使得好。”
“自秽?”白以茅不解,讲那几个黄段子就算是自秽?
“小孩子不懂,你还得多学多看。”有些话讲得太明也是不好,万年轻人没轻没重再拿到外面去说。
……
数日之后,朝中又有人想要重提白酒之事,那人胆子小,圣人不过是烦躁地挥两下衣袖,他便不敢再多言语。
于是,白酒事情就算是被揭过去,之后再也没人提起。
事实上,相对于白酒,皇帝与朝中几位大臣更加看重,还是之前传来关于茶叶消息。
听闻离石马家与王家等几个商贾合作,今年春里,从南方各地搜罗许多茶叶,制成个个铜锣大小茶饼,近日正经由长安城,运往那常乐县而去。
“与罗助教差不多大。”白以茅也很不喜欢老被人当小孩子看待。
他现在还管罗用叫罗助教,虽然罗用现在已不是太学助教,但是长安城中还有很多人是这称呼他,当然也有叫他罗县令,但凡那叫,多少都有点幸灾乐祸意思。
“你也知自己与他差不多大。”说这个,白老爹就来气,别人家小孩这大都能独当面,他家这小子最近稍稍勤奋些许,他这个当爹就高兴得跟捡钱般,真是比不得啊,比不得……
“……”白以茅暗恨自己嘴贱,没事拿自己跟那棺材板儿比什。
罗棺材板儿:……是两世为人会跟你说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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