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安城那边世族大家们先前挑挑拣拣选出来拨青年才俊,这时候正要渡黄河,渡过黄河,再往西去,便是河西走廊。
他们这些人还未行到渡口,正沿着黄河往上游行走,在黄河边上遇到些村民正在吹羊皮筏子。
把空瘪羊皮筏子吹得鼓鼓,再把那出气口用绳子紧紧捆起来,然后把各自从村子里担出来菜蔬等物牢牢捆在羊皮筏子上,推到浅滩,人也坐上去,然后便可顺着水流而下。
这些士族小郎君们从前大多生活在长安城,也不是家族里重点培养对象,家族若是不肯提供财力支持,他们自然也就不能去四处游学增长见识,像今天这样场景,他们也都是头回得见。
那些村民里面有个爱说话少年,还与这些年轻郎君攀谈起来,问他们长安城事情,还跟他们说,自己今日便是要将这两筐芦菔运到下游城镇去换钱,过去时候乘羊皮筏子,回来时候就沿着黄河岸靠两条腿走回来。
,他们天生就是要做官,做官就是他们命运,就是他们归宿,吃酒享乐都是很寻常事,时而发个善心,体谅下民生艰辛,那便是天大仁慈。
看他今日坐在这里吃酒闲谈,难道是因为公府之中无事可做吗。
并非无事,只是那些事在他们眼里根本不算事罢。
“……便只有这些?”
“某在那常乐县听到看到,便只有这些。”
这些小郎君们听着看着,觉得很是新奇,他们见那些村民纷纷上羊皮筏子,越飘越远,正欲离开时候,便见那少年人羊皮筏子被河里湍流带着打个璇儿,少年似是有些着慌,没稳住,他那筏子下便翻个底朝天,人也栽进河里……
河岸上那些小郎君何曾见过这样场面,时间都被惊呆,待反应过来,又见那河水湍急,他们这些人皆是不善水性,时间谁也不敢说下水救人话。
好在那少年人水性不错,不会儿便见他在河水里冒头,手扯着自己那个羊皮筏子,边在水中沉沉浮浮,四处寻找,约莫是在找他那两筐芦菔,只是这河水又深又急,这片刻功夫过去,早已不知把他那两筐芦菔冲去何处。
“莫要找,还是快些上岸吧。”这边有个年轻郎君忍不住冲他喊道。
“……”那少年却没有搭理他,在水中沉浮着,被河水带着往下游飘去,不会儿又见他爬上羊皮筏子,目光依旧在周围水面上不
“善,你先下去吧。”
“喏。”
冬季将至,付兵曹也该去准备过冬事宜,近日在常乐见过那些县中差役薪饷待遇,再看看自己手底下这帮人……
行到公府之外付兵曹,忍不住又回头去看眼,眉头微蹙。
与此同时,千里之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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