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。”跛子家
长女应
声，面上却有些怔愣，似是还未听明白般。
“
还是晚些时候在来趟吧。”村正摇摇头。
“大娘，你快请村正进来坐。”平日里很少说话，也不怎
爱见外人老阿婆这时候从屋里出来。
“不坐不坐，家里还有活儿呢。”村正这便要走。
“那们家先前欠下税收，还交不交？”跛子家长女这时候连忙问句。
，说她嫁在关内，日子总比他们大草原上更安稳些，央她收下这个女孩儿，平日里胡乱与她口吃，养到十来岁便早早为她寻个人家，好不好，总归是条活路，若是果真这扔，在那草原之上，最后还不就是喂狼。
跛子媳妇心软，于是便应，当时和那女娃同来到他们家，还有她那个六十多岁老母。
她母亲年轻时吃过很多苦，现在年纪大，已经经不住那草原戈壁上风霜，也经不住那不断迁徙生活。
转眼几年时间过去，当初那个只会哇哇啼哭女娃，现在已经长到三四岁，整日咿咿呀呀地跟在阿姊身后，不知愁苦，更不知道自己当初差点被仍在大草原上喂狼。
跛子媳妇老娘也还健在，每天起床后就是扫扫院子，然后就是搓麻线，天气好时候她就搬个胡凳坐在墙根下干活，老人家话很少，身子骨还算硬朗。
“还交个甚？先前交那些都要退，欠下那些自然也不用交。不课户你不晓得？就是不用缴纳租庸调，也不用服徭役，地税户税你家先前也是交齐，哎还是等你耶娘回来，再与他们说……”
跛子媳妇卖完羊乳从城里回来，称回来斤盐，近来家里好些日子没有买盐，她那长女也不言语，只把饭菜做越来越淡。
见她阿娘买盐回来，小姑娘很高兴，又与他说刚才村正交代那些话，跛子媳妇听，丢下担子就寻她男人去。
这日，跛子家早早便把羊群赶回羊圈，两口子匆匆忙忙去村正家里，与他们家样，被新划为不课户，另外还有两户人家，这时候也都在那边。
听闻村正亲口跟他们说明这
第二天早，跛子出去放羊，他媳妇跟几个村民起，挑着担子羊乳到城里去卖，两个男孩依旧出去打草料。
家里便只剩下个十多岁长女，个三四岁幼女，还有个不爱说话老阿婆。
“大娘，你阿耶呢？”快到中午时候，村正来到他家院前。
“阿耶放羊去。”那小女娃儿抢先回答道。
“大娘，你家成不课户，待你阿耶回来，你记得与他说，明日早，咱这几个村新划出来不课户与里正起进城，将早前交上去粮食钱帛取回来，你可记得，莫忘。”村正站在院外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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