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阿秀于是便不说话。
阿秀耶娘从前便是与人做些散工,有时候也做脚夫,家里这些个弟弟妹妹,从小就是阿秀在带。
近来耶娘起卖起酒尾,挣得也比从前多,家里也宽裕些,这回那羊绒作坊事,她阿娘便说,那七十文钱也没甚不得,自己多卖两回酒便挣回来,叫阿秀好好在家里,莫要想那些有没。
不多久,到阿秀她们家门前,吕三郎放下担子,阿秀接过去,低着头便进自家院子。
吕三郎在她家门口站站,终于还是没再多说什,转身走。
这日下午,吕三郎等人巡逻回来,经过县中水井附近时候,看到个十五六岁女孩正挑着担水在街上行走,便凑过去与她说话。
“方才听人说。”那个叫阿秀女子言道。
“担子给,帮你担,正好也要回去趟。”吕三郎说着,便要去接她肩上担子。
“无事,自己担。”阿秀推辞道。
“来来。”吕三郎不由分说,便把这担水接过来。
他们这两家住得近,吕三郎从小就是个活泛,整日在这常乐县里头四处疯跑,阿秀是个安静,她家耶娘整日在外面干活,阿秀从很小开始,每日都在家里做家务。
晃眼这多年过去,阿秀都长到这大,城里开羊绒作坊,别人家小娘子们都高高兴兴到羊绒作坊干活去,阿秀还是在家里做家务。
吕三郎心里有点难受,闷闷,堵得慌。
“你那婶子怎也不管管他,恁大点孩子,整日便在这城里头四处乱窜。”吕三郎边走边说。
“不知。”阿秀与那南文川虽是堂姐弟,平日里却并不亲近,小时候关系还好些,后来阿秀耶娘整日与她耳提面命,叫她莫与那边粘连,时日长,关系渐渐也就淡。
“哦,听人说那羊绒作坊里头挺好,吃住都好,你怎不去?”吕三郎大大咧咧又问道。
“不能去,家里离不人。”阿秀回答说。
“叫你阿娘莫要出去卖酒嘛。”吕三郎言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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