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陈继收下这些钱财口粮,细细安置在马鞍之上,又向罗用个抱拳,深深看眼前这个年轻县令眼,然后策马便往东面去。
关于那张纸条由来,从始至终他都不曾问
“此人若不是个纯然之人,那便是个极其聪慧之人,无论他是哪种人,与们目皆不相悖。”罗用言道。
若是个纯然之人,罗用给他这样个提示,他定然会竭尽全力去阻止悲剧发生。
若是个聪明之人,那这件事,便能成为他接近高昌王室个契机,他可以把自己包装成个见过佛祖人,并且佛祖还向他泄露天机,只要此事能成,那他往后在高昌国乃是于整个佛教界地位,便不可同日而语。
“而今,又当如何?”陈继又问。
“事已至此,尽人事听天命罢,而今便只看那高昌国如何决意。”罗用回答说。
手空空被他赶出家门,身无长物,名声败坏。
夕之间,这个年轻人所有信念几乎全部坍塌。
故乡已经没有他容身之处,他浑浑噩噩,沿着驿道路往西面行走,直走到常乐县,因为这里每日都有免费杂面饼子,于是他便留下来。
后来他在水泥作坊做工,见到那阿普为自己部落中两名少年,宁愿冒着那大危险,也要护得他二人周全,当时便很受感动。
正是因为见识过太多虚情假意,才更能明白真情可贵,他很敬佩阿普,当晚,阿普等人去往那佃户家中时候,陈继亦是与他们同行护送,此事鲜少人知。
“此地距那高昌太近,而今你既已在那高昌僧人面前露过脸,便不能再将你留在这常乐县中。”过会儿,罗用又道。
“但凭明府差遣。”陈继双手抱拳。
“那在长安城中阿姊,有意要往洛阳苏扬带发展,而今你便带着书信去往长安城,入春后再随她们南下。”
“观你人品端正,重情重义,又有这身文武艺,阿姊亦能识人,定然不会亏待与你。”
罗用给他封信,又从马背上解下袋铜钱,袋干粮清水,递与陈继。
“明府所言之事,某俱都已经办妥,昨日午后,那些高昌僧侣便匆匆出城,往那北方去,某亦是亲眼所见。”
这时候,这名高壮青年骑在马上,迎着戈壁滩上猎猎寒风,拱手对罗用言道。
“此举若是果真能令那高昌国免于战事,足下亦是功德无量。”罗用这时候亦是坐在马背之上,向那陈继拱手道。
“明府因何以为那名僧人可信。”陈继不解道。
那名僧人表面虽然看起来并不巴结权贵,而是在市井之中与贫民百姓为伍,但谁又能说得清,他是不是在用这种方式标榜自己德行,最终还是为获得名气和拥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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