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上回带头闹事那人,听闻他现在逢人便说罗县令好,下回再有人想闹事,怕就煽不动他。
郭凤来也是觉得有几分新奇,他从前便听闻罗用有个棺材板儿诨号,那脾气就好比是茅坑里石头又臭又硬,怎如今看来,倒像是很会哄人般。
“你作甚这般看?”罗县令又往自己嘴里放个开口笑,前两日二娘与他送几斤过来,吃着吃着,这便也没剩下多少。
“无事。”郭凤来摇摇头,笑道。
“也是看他不像*恶无赖之徒,才会如此行事。”换个恶过来试试,看罗用不好好收拾他。
罗用又道。
“某时糊涂,还请县令莫要怪罪。”这人听罗用这番话,当即伏地与他行个大礼,再也不提交不上税事情。
其实昨夜在牢里待着,他心里便已是有几分悔意,不应听旁人几句好话,便热血上涌大包大揽,他这回若是果真出什事,家中妻儿老小可就无人照料。
没想到今日见罗县令,他非但没有怪罪,还与自己说这样番话,再想想自己先前那番行径,着实羞愧得紧。
“……你果真能交得上税?”
“是人都有拎不清时候,你总不能次次都与人较真,该圆滑时候便要圆滑些。”罗县令给郭县尉上课。
“你说这明明是可以用更缓和方法解决问题,非要与那些人硬碰硬又能有什好处,这矛盾旦激化起来,难免就要有些损伤,咱们这些地方上小官本就不易,若是再与自己添那许多不自在,那这官还当不当得下去……”
两人边说着话,边往那吃饭地方走去。
黄县丞家那个四五岁大小丫头正在廊间玩耍,罗用经过时候,她便闻到股香甜气味,于是便迈着小短腿颠颠跟上去,牵着罗用衣摆,睁着乌溜溜大眼睛,软软糯糯地问道:“县令,你口里吃是甚啊?”
“豆子。”罗县令眨眨眼睛,面不改色道。
“能,回去便交。”
“回去以后,与你们村中其他人说清楚,若是想要不课户,便自己到县衙来说,县中吏员届时会根据各家情况核实判断,不合条件者,闹事亦是无用,此次念你们乃是初犯,不予追究,若是再犯,便要按律处置。”
“喏。”
“你且去吧。”
又两日,那郭凤来从乡下回来,便说先前那些闹事人都把税收给交齐,斤粮食都没落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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