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衙门口闹闹哄哄阵过后,众人终究还是散去。
罗四娘独自人被关在长安县衙大牢里,罗用与罗二娘远在陇西,并不知晓,罗大娘远在江南,这时候同样也没有得到消息。
五郎他们几个已经被白家人接到白府,原本那两条大狗,现如今也只剩下条,豆粒儿死。
几个小孩和条大狗都有些精神恍惚,时还不能从这场突然而至劫难中缓过神来。
罗用那些弟子们也开始在城中奔走打听,想要早日弄清
“呸!”
“说你这县令也不好好审案,怎尽会胡乱抓人?”
“公堂之上不言律法言女德,着实是个荒唐。”
“罗家娘子既是无罪,那便放吧。”
“放吧放吧,这案子清楚得很,还审个甚?”
这长安县令还在那里说什:“身为女子者,自当贤良淑德,温婉娴静……”
“呸!”不待他把话说完,县衙门外便响起声响亮呸!
“何人闹事!”长安县令怒道!
“祁县令莫非不识得唐律?”名青年男子站出来,罗四娘听闻这声音,再回头看,来人不是侯蔺又是何人,当即眼眶泛红,眼里泪水瞬间便溢出来。
“格杀勿论者,自古有之,唐律有云,夜无故入人家者格杀勿论。观祁县令审案,竟是不提律法,反提女德,莫不是只知女德不知律法?”
还不待差役们有所动作,县衙外面聚集围观百姓便已闹将起来。
竟是被这些市井之徒平白呸到面上来,祁县令又羞又怒,却又不敢惹出民怨,时间左右为难,额上很快便沁出汗水。
还是县丞反应快些,与县令出主意,让他草草又问几个问题,然后便说案情尚未清晰,此案容后再审,最后又令人把罗四娘押回牢中。
四娘这时候已经擦干眼泪,也收拾好心情,她这时候已经看出来,这个长安县令八成是他们罗家敌人,听闻在那朝堂之上,先前就有人数次想要置罗用于死地,皆未能得逞,看来这回是要轮到她。
见罗四娘又被人带下去,侯蔺很是生气,但他人微言轻,别说是长安县令,就连那些个差役都不把他当回事。
侯蔺站在县衙门口,向着大堂那边拱拱手,高声说道。
“你是何人?”祁县令气急败坏,却始终隐忍,不知眼前何人,还是不要胡乱发威,免得得罪些不能得罪之人。
“在下侯蔺,乃是国子学名校书。”侯蔺回答说。
“小小名校书,竟敢阻挠本官办案!来人!将他拿下!”
祁县令听闻过侯蔺名字,在本案开审之前,他就已经把罗家人脉关系梳理过遍,这侯蔺不过是个没权没势小小校书,即便是再加上他妻子那边关系,这祁县令也是不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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